项邱专注地看着他。
“‘我们’?你还和谁一起?那个医生?”付锐修的语气陡然锋利起来。
宁仪忽然意识到这个通话这么纠缠下去,可能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了。
“你不要多想……”宁仪转头看向项邱。
如果项邱真的原本打算做什么,那么此时被付锐修打断了作案过程,项邱会不会认为此时下手,事后会被付锐修追查到。毕竟以付锐修的财力也完全可以。
宁仪登时否认道“不是项医生,是庄睿明,我拉他出来陪我一起的。”
宁仪在心里对庄睿明说了三声“对不起”。
宁仪简短地说完,很快结束了这通电话。
项邱的脸色果然又好了起来。
宁仪怕他仍旧不下手,自己把自己往枪口上送,“抱歉,我爱人就是这个脾气,以后我恐怕都很难再出来了。”
宁仪似模似样地叹气。
项邱安慰他道“他也是为你好。”
他握住宁仪的手腕,力道不轻,引着进了宽敞的厨房。
手工室的门大开着,大大加宽了可活动的区域。
手工室里,有一张几乎长到可以平躺上一个成年人的木色长桌,墙上挂着几幅明显出自儿童手笔的简笔画,墙角垂下几串彩色的千纸鹤,窗边有自制的瓷杯小风铃,此时叮叮当当地响,混淆了一些细微的声音。
耳边灌入几缕风声,趁着他打量手工室,身后的阴影急速覆盖过来,有利刃破空的尖锐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