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乖乖的……看清我的心意啊……”
后来,恍惚之间,宁仪隐约听见这句话。
他来不及多想,就又陷入下一股浪潮中。
直到某一个瞬间,身上的人显然清醒了一些,抬起身问他含咬着他的耳廓,“你这么熟练,是不是有经验?”
“……唔?”宁仪愣了愣。
“是不是……和别的男人上过?说,是谁?”付锐修咬的重了点,明明是威胁的话听着却像是吵着要糖吃的无理取闹。
宁仪被咬的轻嘶一声,脸上笑意却渐浓,低声诱哄着他,“我就跟你做过,真的。”
付锐修深深看他一眼,也分不清是清明还是混沌的状态,只能听见他似乎低低地“嗯”了一声。
在对方沉沉睡去后,宁仪手肘撑着床面坐起身,揉了揉酸软的腰身,低头亲了亲睡梦中才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的付锐修。
脑海中却是暾暾的小小身影。
暾暾——原来,原本就是他的骨肉……
“我们回家吧……”
他半哑着嗓子,轻唤出他原本的名字。
“崔晏。”
被父母传送进空间隧道的宁仪半扶半抱着此时昏睡过去的付锐修,正想问两句回去之后的事情,忽然发现阿爹阿娘看自己的表情都特别奇怪。
“宝宝,你刚刚……”抱着暾暾的阿爹忍不住说出口。
“嗯?”宁仪不知所以。
阿娘在他面前划了个水镜。
宁仪只看了一眼,就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这里是空间隧道,根本不可能有地缝。
他此时的模样活脱脱就是刚做过那什么事情,眼角发红眸光潋滟不说,脖子锁骨处包括脸颊耳廓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吻痕、牙印,红通通一片。
“虽然知道宝宝已经长大了,阿娘可以不介意。但回去之后看到你这副模样的你大哥,可能会把人给打死。”阿娘友善地提出这种可能性。
“其实我现在就挺想动手的。”阿爹碍于暾暾在怀不能摩拳擦掌,但磨牙嚯嚯还是能做得到的。
他们从小护到大护了三百年的宝宝,说结婚就结婚了,现在还一副事后的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明显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让他怎么忍得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趁这小子没醒,先打一顿再说!
崔晏是在数人的注目下苏醒的。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穷凶极恶”的脸,这么形容不大恰当,毕竟眼前的青年身量极高,身骨秀美,面如冠玉,只是此时面色确实过分冷了点,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大哥……”一出声,喉咙干哑到撕裂,泛着铁锈味,金瞳也比以往黯淡了少许。
“谁是你大哥,别没事乱叫!”青年铁青着脸,眼刀子剜着他的肉。
“咳……咳咳。”崔晏咳嗽两声,扶着床头,触感微凉。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躺着睡着的是一张灵玉床,源源不断地补充他缺损的灵力。
一个不及手掌大的玉瓷杯递到面前,崔晏抬起眼皮看去,对上那双漂亮清透仿佛揽尽山水之色的眼睛,忍不住笑开来,笑意深入眼底,“宝宝。”
“宝宝不许跟他说话!”青年阻止,二姊也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少年耸了耸肩,给崔晏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宁宁。”阿娘适应了这个新名字,并在宁仪回来后,和家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