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灵山君不在,青十九就像放飞的鸟,药也不吃,饭也不吃。
泥娃娃急得一直蹦:“夫人要吃饭,要吃药。”
青十九嫌烦,把床帐扯了,把他们挡在外头,滚进软被里。
“……不带我。”
次日醒来,雨竟然停了。
青十九趿着鞋出门走了一圈,满脚泥地回来了,心情却很好。
雨停了。
还有两日。
青十九做了顿简单的饭,没吃几口就收了,泥娃娃简直操碎了心:“夫人要吃饭。”
“吃饱了。”
他近日的确有些食欲不振。
青十九用指尖戳戳两只泥娃娃:“不许和灵山君告状,否则……”
他没说完,未竟之言最是吓人,虽然主要因为他也不知道否则个什么。
洗完碗筷出来,青十九的脚步顿在了门口。
他面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眼神有些迷茫,有些惧意。
一支雀翎悠悠飞到他面前,周身散发着淡蓝的光。
这是……孔雀来信。
……
孔雀府来人很快,隔日大早便到了。泥娃娃打开门,露出孔璟的身影。
青十九同他视线撞上,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眼。
泥娃娃道:“灵山君暂不在家,家中只有夫人,灵山君说了夫人要歇息,不见客,有事请君隔日再来。”
孔璟不言,将泥娃娃的五感封闭,才跨入门内。他身后跟着几人,有他的亲信,还有……真正的孔泠。
“狸猫换太子的把戏当结束了。”
孔璟一贯是那副冰冷严肃的表情,他看向孔泠,头轻轻一点。
孔泠不情不愿地走到他身边。
孔璟看向青十九,难得露出个笑,那笑容却是毫无温度的:“你这只小青雀,当真令我刮目相看。”
青十九觉得心脏一紧,他捂住心口,呼吸都停滞了。
孔泠面色一变,伸手去夺孔璟手上的身契:“你做什么!这是我的主意,你欺负青雀做什么?!”
孔璟松了手,冷冷地看向孔泠:“你还很得意?”
孔泠丝毫不怯:“我不是得意,这是事实。是我不愿嫁给灵山君这个老叟,才去找了十九,要他替我。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我的主意,我做的,没青雀给我背的道理。”
青十九捂着心口缓了半晌,听见这番话,神色复杂地看了孔泠一眼。
孔璟皱眉斥道:“不要拖延时间了,你过去。”
孔泠冷冰冰地“哦”了声,挺直腰背朝青十九走来:“我有事要和十九说,你们先等等吧。”
说着便将青十九扯进屋里,阖上了门。
“对着自己的脸还真是不习惯。”孔泠打趣,见青十九面色苍白,让他坐下,“孔璟就是个疯子,他抓住我第一件事,就是拿走你的身契。”
青十九大约也明白了,前段日子那阵突如其来的痛苦,是因为身契。有身契在孔雀府手里,他就永远逃不出。
事到临头,青十九终于有种悬在头顶的刀落了之感,此刻竟出乎意料的平静。他倒了两杯茶水,一杯放在孔泠面前。
“是怎么一回事?”
孔泠灌了口水,气闷道:“本来我都逃出了云中……我在扶摇池遇到个奇怪的人,我没见过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