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如果这人不是张导自个儿带来的,他早就把人给踢出剧组了,根本不可能给对方任何接近许清舟的机会。
“他的话……”这一回,许清舟思考的时间要比前两次更长了些,“……不知道诶……”而且最后还没得出什么具体的结论。
“新羽好像不是那种喜欢开这种玩笑的人?”尽管这个家伙确实喜欢说一些没有多少可信度的话,但却很少和变态状态下的沈洛川一样,做出某些极具侵略性的亲密举动来。
许莫文又轻轻地叹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该说是无奈还是头疼。
“——玩笑。”即使每一次使用的词汇都不同,但在许清舟的眼中,像此刻两人之间的这种场景,全都被归类到了这个范围。
“你真的觉得,”许莫文紧紧地盯着身下的人的双眼,“有人会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做出这种极富暗示性的事情,”说到这里,他觉得讽刺一般地嗤笑了一声,“——来开‘玩笑’?”
许清舟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眼前的人身上,感受到了少许刺人的危险。
“不管嘴里怎么说,表现得又有多正常和自然,”许莫文没有移开视线,只是一字一顿地,将剩下的话都说了出来,“他在压着你的时候,心里想的——都只有‘想干你’而已。”
许清舟???
是他理解错了,还是那三个被加重了读音的字,就是他想的那个意思?话说原来他哥也会说这种粗俗的话啊?
总觉得一下子在脑子里跳出来的想法太多,许清舟都有点不确定,自己到底应该把重点放在哪里了。
他想说温银乔和沈洛川不是那样的人,也想表示自己其实并不是那么没有警惕心,但在和许莫文对视了半晌之后,从许清舟口中蹦出来的,却是一句和这些都没有关系的话。
“哥,”许清舟看着许莫文,一双浅色的眸子里,清晰地倒映着他的面容,“所以,你现在……”他问,“……也在想着同样的事情吗?”
要知道,许莫文刚才说的这些情况,可都是在建立在两人眼下的状态的基础上的。
许莫文的表情僵了僵,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许清舟的这个问题,最后只能逃避般地移开了视线。
许清舟见状,忍不住叹了口气,扶着床沿坐了起来。
“所以说,这儿都摆着一个反例的情况下,”抬手替许莫文扣好睡觉的时候弄开的两个扣子,许清舟微微弯了弯眸子,“你到底是想怎样让我相信这种理论啊?”
许莫文的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不然他还能怎么样?看着自己弟弟的眼睛,告诉对方其实他也是那些心生邪念的一员吗?
许莫文的心里抑制不住地焦躁起来。
他在享受着兄长这个身份所带来的亲密关系的同时,却又如此地……厌恶着这被钉死了的、无法更进一步的距离。
“而且哥你忘了我是散打六段了吗?”小心地抚平许莫文的领口,许清舟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胸口,“要是你刚才真的敢做什么,这会儿早就断子绝孙啦!”
许莫文……这种时候就别拿我当举例道具了。
还有,对着自己哥哥说出“断子绝孙”这几个字,这人都不会有负罪感的吗?!
被许清舟这么一闹腾,许莫文就连胸口的那股情绪都散去了不少,只剩下了哭笑不得。
“好了,快到时间了,”安抚小孩子似的摸了摸许莫文的脑袋,许清舟下了床,“我先得准备去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