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道:“不管他会不会,你们别老盯着他。他真的不是为我的钱来的,不然在前半年,我对他那么差,他都没跑。”还心甘情愿地养着他。
曲言像听到什么有意思的玩笑话似的,当即大笑道:“这种话你也信?那还不是因为你最近为他花钱了,他才没跑。”他坚信自己的判断,认为所有接近他们弟兄的男女都是见钱眼开、有所预谋的。
于是上辈子才会帮助周锦珩婚礼前逃跑,还美名其曰支持真爱,实则一开始早看不爽原主了,至始至终都认为对方爱慕虚荣。
周锦珩还想为少年辩解几句,可好兄弟曲言却至始至终满是敷衍地应和几声,再三确定少年不会游泳后,才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他跟少年杠上了,打定主意第二天要给少年好看,因为他知道,乔安要回国了,而自家好兄弟周锦珩之前是喜欢乔安的,他也觉得这两人是天作之合,自然起了撮合的心思。而少年现在待在周锦珩身边,不就碍眼了吗?他自然想刁难人,把这对小情侣拆开。
乔安跟少年那种俗人不一样,对方可不爱钱。
可脑子里对乔安人品好根深蒂固的曲言,当夜手机便收到了一条来自美联银行的账单短信,他翻身下床,一开始还搞不懂是什么东西,后来读了几遍才惊觉,这特么居然是以周锦珩为名义的欠款账单。
大致意思是乔安在国外欠了一笔钱,要拿房车作抵押,甚至回国后变现,但那些房车是周锦珩名下的,于是银行特地发来通知。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发到他手机上,甚至其他关系好的兄弟人手各有一份。
炫目的花体字背后,是公事公办、冷冰冰的催款态度。
曲言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后,才震惊地揪住好兄弟的领子道:“这几年乔安在国外的开销都是你负责的?你一直都在养他?”他觉得自己以往对乔安风光霁月的印象有些颠覆了。
这“考验”当即有点进行不下去了,可话都放出去了,贸贸然收回也不是他的作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殷明麓暗地里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才“实话实说”道:“我三岁半就学游泳了,游到十八岁,自然厉害了。”
周锦珩自然是知情的,他只是纳闷自己的短信怎么按到了群发,他道:“你知道的,他家境不好,我只是在资助他。”
曲言暴躁道:“资助需要那么大笔钱?你蒙谁呢你?你怎么不跟我说,你原来一直在给乔安花钱?”
周锦珩不解地道:“这有什么必要说的,我只是资助他在国外的开销罢了,毕竟他在国外很需要钱。而且乔安一直没找我要,都是我自愿给的。”
此话一出,曲言是真的震惊了,他没想到自家好兄弟做冤大头居然做得如此理所当然,“你是不是傻啊,乔安那一大笔账单你没看到?你居然还为他买房买车?”那一笔笔美刀数额巨大,仿佛富家子弟,这像是被资助的姿态?完全就是被金主包养的小情人啊!亏他还想撮合他们在一起,现在想想,乔安和少年两个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不然怎么会明知道他兄弟的心意后,还花着他兄弟的钱,在国外过得如此滋润潇洒。
闻言,周锦珩皱着眉,为乔安开脱道:“这应该不是他花的,你知道的,他在国外交了一个白人女朋友,那个女人特别虚荣,就喜欢那些国际奢侈品,常常三句不离潮牌,乔安也是没办法,才会为她花钱。”
比乔安好多了。
如同每一位即将步入婚礼殿堂的男人,周锦珩开始畅想着一家三口的没好日子。殷明麓却是眸光一寒,没有回应。
“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