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也是如此,他忍不住地问道“前辈,这盆植物就是你的缪斯吗?”
殷明麓又是淡淡地一声“嗯”,一双乌黑的眼睛凑近了放大镜,乔安只能看到少年那双黑白分明的瞳仁跟着镜片不断放大,像极了动物园里想近身观察动物的小学生,那种自然而然发散出来的可爱,让“上了年纪找不到天真浪漫”的乔安有一丝嫉
至于那对本来要送出去当定情信物的戒指,乔安早就丢了。十多万打水漂,乔安不是不心痛,毕竟周锦珩的卡已经停用很久了,他手头早已好几月不阔绰了,但是那戒指既然是少年设计的,他哪怕当场销毁,也不会送去给周锦珩,都说睹物思情,看着那漂亮的戒指,周锦珩心里到底想的是他乔安还是殷明麓,
其实他们的儿子,他们自己知道,一回国就各种跟老朋友联系,周末全花在聚会上了,宁愿跟一群有汗臭的大男人凑在一起,也不赴陈可这种小家碧玉女子的约,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乔家二老这才尴尬。
那个曾在他年少时期、午夜难以入眠时不断在他心里徘徊的人,回国后被他无数次找借口逃避的身影,猝不及防就出现在他面前,周锦珩是真的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乔安回国后,居然就在少年所在的公司就职。。
乔安再瞅了瞅那盆其貌不扬的植物,发现这行业里的人真是诸多怪癖,反正他自己是做不到,观察一盆栽观察一个下午的,简直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甚至还无聊透顶。
可偏偏少年的成功又告诉他,想成功就必须这样干。少年有一双发现生活魅力的聪慧大眼,再加上那炉火纯青的绘画水平,一片丑叶子都能画得与众不同,一雕琢成珠宝就令人爱不释手。乔安做不到,这种想偷师又偷不成的感觉,令他倍感烦躁。
他最近刚透露出想辞去少年助理的工作这个想法,大家都不敢相信,甚至唾弃他,骂他“身在福中不知福”、甚至说他肯定是在少年身边偷师够了现在想单干了,典型的白眼狼。吓得乔安马上歇了这个念头,设计师也重名声的,如果这样的名声传出去,他的事业别说起步了,肯定要夭折一半。
想到这里,乔安便只能按捺着烦躁,继续给少年打杂,一边继续约着周锦珩出门。
乔家二老那是越看陈可越满意,哪怕乔安没有明显表态,他们也恨不得这小两口今年就扯证,明年就办酒席,后年就抱孙子,他们也能早日含饴弄孙,少操点心。
下班了,比起办公内其他人怕赶不上车而快速离开的身影,少年不紧不慢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外面寒风吹,他一边穿着羽绒外套,一边慢悠悠地给自己套上围巾,戴上暖烘烘的帽子,将整张脸裹得严严实实才离开。
想到周锦珩,乔安眼神突然盯向少年那张白净专注的脸庞,联想最近受到的刻薄待遇,他一颗心砰砰直跳,握紧了手机,他不清楚少年是不是早知道他身份了,知晓他是周锦珩的初恋情人,才这样压榨奴役他?
可看少年表现又不像,正常人知道他跟自己枕边人有藕断丝连的关系时,不该是歇斯底里么,可少年却仿佛不认识他,当他如一个陌生后辈般,不友好但也不亲近,可就是这样冷静的态度才令乔安捉摸不透,一颗心不上不下地吊着,同时又有一丝想让少年完美沉着表象彻底破裂的兴奋和刺激。
总之,随着进公司的时间越深,乔安才发现少年在公司的人缘极好,业务精湛,人脉和资源何其多,不是他在国外所想象的那种花瓶草包人物,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