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行被她戳穿了心思,讪讪地站起身来,往浴室方向走。“今天有点累了,洗个澡早点睡吧。”他说着,又若无其事地回过头,笑着问她:“要不要一起洗?”
她刚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玩偶桌摆来,闻言再保持不了淡定。顺手就把玩偶往他身上扔了过去,恨恨骂道:“你自己去吧!好好地给我搓一搓。别那些乱七八糟的味道都给我洗干净!”
她这样撒泼,他却觉得有意思,竟返身回来,不顾她的挣扎把她强行抱进了浴室里,匪里匪气地笑道:“来吧,一起洗,别不好意思。”他有意使坏,先拿了花洒下来往她身上浇热水,害她狼狈地躲闪,口中大骂:“傅慎行,你个混蛋!”
他只是笑,丢了花洒,欺身过去抱住浑身湿透的她,低下头来吻她。初时。她还往外推搡他,用力捶打他的肩头,可慢慢的,也就停下了反抗,双手无力地勾上他的臂膀。任他为所欲为。情到浓处,他微微喘息着问她:“今儿都检查了,没事了,是吗?”
她没回答,只是仰起头用唇堵上了他的嘴。
这已是最明确的答复,引得他几乎疯狂。情和欲到底是谁生成了谁?到底是交缠而生相辅相成。还是毫无关联各行其道?傅慎行不清楚,也不想去搞清楚,此刻,他只想把她抱得更紧一些,再紧一些,小心翼翼地去触她的心。
在回到南昭的第三天,傅慎行约了田甜见面,就在田甜工作地点附近的一个茶室里,很从容地把他与何妍之间的事情讲给她听。故事的版本和他讲给陈禾果听得差不多,何妍把他认成了死刑犯沈知节,一心要送他进监狱,而他却爱上了她,百般纠缠。除却掩下了他就是沈知节以及那些违法的事情之外,其余的他并未怎么隐瞒,包括他如何纠缠何妍,如何强迫她离婚,又如何在她出逃后千方百计地从欧洲追回了她。
田甜听得傻住,好一会儿才能回神,问他:“你之前说根本不认识何妍,一直都在骗我?”
他淡淡点头,坦然答道:“是。”
田甜咬牙切齿,好一会人才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脏话来,“王八蛋!”她愤然起身,猛地把面前的那杯茶水尽数泼到了傅慎行的身上,却仍觉得不解恨,又扬手往他脸上重重地扇了过去。他半点没躲,硬挨了她一巴掌,被她打得微微侧了头,好一会儿才慢慢回过来。
这记耳光太响亮,把田甜自己都吓住了,不想傅慎行却是面色平静。他抽过纸巾,慢条斯理地擦身上的水渍,淡淡说道:“田甜,我肯挨你这一巴掌,不是因为欠你什么,而只是看何妍的面子。”
他依旧是那副从容淡漠的模样,田甜曾被他的这种气质迷得晕头转向,此刻才真正明白,他所表现出的从容淡漠,不过是源自于他内里的冷酷无情。田甜不同于何妍,她也是自小就霸道惯了的,闻言不由冷笑,道:“傅慎行,那我真谢谢你了。”
“不客气。”他微笑着回道。
田甜气得语噎,恼恨地瞪他两眼,狠声道:“姓傅的,你等着。”
她撂下这么一句孩子气的狠话,愤然离开。
傅慎行不在意地笑笑,掏出钱夹在桌上放了两张大额纸钞,这才起身出了包厢。他没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公寓。何妍在二楼,正窝在临窗的软椅里看书,落日的余晖从她身后罩过来,把她整个人都笼住了,暖融融的,静谧的像是一幅画。
他不自觉地停下了步子,怀着手轻轻地斜靠在门口,默默看她。
她无意间一次抬头,这才看到了他,轻轻扬眉,问道:“为什么不出声?”
他笑了笑走上前去,弯腰将她一把从软椅上抄起来,自己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