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杨歆琬早嫁几年,自己后嫁的妹妹都怀上了身孕,而她却还是一丁点动静都没有,她相公嘴上不说,但她看的出他是不满意的。
“瞧你气色好多了我就放心了,前些日子你吐的样子都让我想找妹夫麻烦了,若不是他你也不用受这样的苦。”
杨歆琬拉着杨歆茹坐在榻上说话:“我自来都跟大姐是最好的,从小你就忍让着我的脾气,有时候我淘气了,祖母都气我,只有你觉得我是小孩子要让着我,还会去劝祖母不生我的气。”
听到杨歆琬突然提及这些,杨歆茹脸上的笑容淡了淡,两人一起长大,她怎么会不懂杨歆琬是在为了说什么铺垫,眼里生出了些许的难堪。
杨歆琬怨她对她不如以往那般贴心,当嫁了人怎么可能还像小时一样,若是可以她自然也想像曾经一样只用孝敬长辈,友爱弟妹,可她现在是逍遥王府的主母,自然只能以她的夫为天,替他分忧。
“妹妹突然说这些做什么?难不成有了身孕就爱想起这些一起的事。”
杨歆琬握着杨歆茹的手,她知道杨歆茹的难处,但如果不戳破了这事,就那么不清不楚的拖下去最后闹翻了两人说不定连姐妹都做不成。
“大姐,我真不喜欢我们现在的样子,我们本该是至亲的姐妹,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猜疑来猜疑去。”
“你这是说什么傻话,我们如今那儿不亲了,哪里猜疑来猜疑去了,难不成就因为我说了两句帮你向姜都督讨回公道,你就多想了。”
杨歆茹抽回了手,侧过脸不去看杨歆琬:“若是你觉得我有歹心,我以后不来看你就是。”
“大姐,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该像现在这样,我知道你的难处,但我不想我们姐妹变得越来越疏远,我舍不得你。”
若真舍不得,就不该戳破这一切,杨歆茹捏紧袖中的帕子,若是真的想让姐妹情继续下去,她就算知道了也该装作不察。她现在这个样子分明就是仗着她从小对她的好,觉得就是明明白白说出来也无事,她一定会包容她,还会反省自己的错误让她安心。
说什么知道她的难处,她哪里像是真知道她的难处。
目光扫过杨歆琬的肚子,杨歆茹第一次对这个妹妹有了嫉妒的情绪,她虽然从小没有母亲,却有祖母和二叔护着,连着她和杨丰岚也把她当做亲妹妹看待。
嫁了人,虽说是嫁给了武将,但姜成袁知冷知热处处以她为先,婆婆又是个和善的,哪像是她虽然没有婆婆,但楚膑母族的那些长辈无时无刻都在给她压力。
可以说杨歆琬这辈子都顺风顺水,想要什么都有人捧到她的面前,她就没有尝过受挫的滋味。
这样的人哪里会明白她的难处,哪里会知道她每次上门每次说的那些话心里有多挣扎难受,而她只是会简简单单说几句话,就把一切戳破,把难堪全部倾倒在她的身上。
“所以你想怎样,想所有的一切都围着你转,像是你拿走了我最欢喜的掐丝珐琅的簪子,为了让祖母觉得我是个疼爱妹妹的姐姐,什么都大方的送给你。”
杨歆琬愣了愣,杨歆茹看她的眼神让她感觉到陌生,她都记不清什么掐丝珐琅的簪子,但她的印象中她和杨歆茹在杨府的时候,两人没少互赠过东西。
“大姐,我不知道……”
杨歆茹出声打断了她的话:“你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会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满意知足了就落下个‘大姐最疼我了’,‘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