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人又开始起哄,严先生凌先生快描述给我们,“盯梢”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趣!
凌河擦干净手,玉树临风一般从厨房里晃悠出来,嘴上不说,注视严小刀的带钩子的视线把什么话都说了:盯梢偷窥窃听的乐趣就在于,严先生你在我面前一副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的模样,其实你在我眼里从来都是不穿衣服的、通透见底的,你的所有、一切,我都了如指掌,你整个人都是属于我的。
当然,凌河现在不玩儿盯梢和窃听的无聊游戏了。归根溯源是心态和生活状态都不一样了,已经不具备那方面的变态心理需要。严小刀如今就在他身边,两人一起生活,朝夕相处形影不离,还窃听?这屋窃听那屋么?
两人默契地坐在一条沙发里。严小刀在大腿侧面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攥住凌河手腕:“今天辛苦了。”
凌河淡淡一笑:“我有什么辛苦?”
严小刀觉着,但凡谁家里养着一个凌河,真是极好的享受。只要能剥开这人外表不易亲近的面具和外壳,剥开假象露出真谛,凌河是个聪明能干做事极有效率的生活伴侣,各方面完美。
严小刀:“玉米面披萨烤得不错,有特色,比外面做的好。”
凌河:“你吃了几块?”
严小刀:“那一锅是六块吧?我吃了一半,香!你赶紧吃啊。”
凌河:“茄子洋葱豌豆的素馅披萨,没肉,你能吃半张,你改吃纯素了?”
严小刀:“你做的……我能闻见你的肉香。”
酒喝得差不多半醉,室外漆黑入夜,室内灯火通明。点唱机里释放出轻摇慢摆的灵魂乐,毛小队长又开始频打眼色,招呼众喽啰集体起哄凌河和严小刀跳舞。
毛致秀说:“我们都还没看过,跳一个呗!”
柳蕙真说:“据说严先生在公司里请凌总跳过探戈呢,我们也很想看。”
凌河冷笑一声纠正:“是我请他跳的。”
苏哲:“这次应当是严先生主动啦!”
毛致秀:“别扭扭捏捏,爷们儿点,我们要看探戈!!”
严小刀没有扭捏,先站起来了。他面带俊朗的笑容,悠然地在屋里徘徊了半圈儿,不停瞟凌河脸色,并且将羊绒衫的袖口卷高至手肘位置。
严小刀偶尔蹭一下鼻子,睫毛下眼神游离,不时往屋外瞟。这样的细节表情,从凌河的视野里看过去,就代表心虚或者另有别情。
眼神闪烁不定唇边带着诡秘笑容还以各种小动作互相交流的人,不止严小刀一个,在座人人都是这样,这副场景让凌河更加心有怀疑——严小刀要干什么?
唱机里掐准了时机换成一支南美探戈舞曲,严小刀颇为郑重深情地走到凌河面前,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
这个房间用来跳舞是有点窄了,本来就不大的一间客厅再被家具和宾客挤满,完全转不开,许多人已经自觉地或者紧贴墙壁或者跳上沙发,为今天的一对主角腾出地方。
木屋的天花板都比一般房间偏矮,简易吊灯在严小刀头顶轻微晃动,总让他觉着下一秒这只活跃过度的吊灯就要打在他脸上!暖黄色灯光洋洋洒洒地罩在两人肩头,又在凌河面孔上打出很好看的光影,层次分明诱惑动人。
房间小又有房间小的妙处,两人不得不让胸口贴得更近,大腿被迫缠得更紧,舞步更显亲密。凌河的腿不断蹭到小刀的膝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