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喜欢,我也只好毁了它。”黑衣魔修叹息一声,一道玄光就让那花朵消于无形,连般点尘埃都未留下。
神经病,修魔之后也是神经病。左温暗暗嗤笑一声,仍是鼻观眼眼观心。
以往总是那太虚剑修出身高洁,游刃有余居高临下,与狼狈万分的自己绝不相同。
谁知到了这剧情世界,他们二人的身份竟来了个对调。那太虚剑修竟然成了魔修,而自己则是好端端的仙道修士,立时让左温觉得有趣无比。
如果是以往,左温自然会好好嘲笑一下严华清。可他斜了程梁一眼,就知道那人仍旧没有恢复记忆,立时又觉得十分无聊。
说左温固执也罢狭隘也罢,他绝不愿意在一个剧情人物身上花费太多心思。横竖穿越到下个世界之后,再没有人会记得自己,又何必多花心思。
也许是太过孤独,也许是太过可悲。左温竟觉得,在这浩茫又虚幻的世界中,独独那太虚剑修,是有些不同的。
只可惜,那太虚剑修忘了个干脆利落,左温也不会强求半点。他自能了断得干脆,并未有半点不舍。
“既然你无事,就请离开。”左温表情淡漠,就连睫毛都没眨一下,“你我没有交情,也不必强行叙旧。”
刹那间,程梁俊美无俦的面孔就凑了过来。他一缕墨发微微垂下,长眉斜斜入鬓,一双狭长眼眸中倒有些委屈之意:“你我明明是至交好友,偏偏道长如此冷淡,倒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面对突然凑上来的脸,左温仍旧表情淡定。
说谎话的骗子。原主一向与程梁既不对付,更是甚少交谈。怎么隔了百余年再见之后,程梁反倒热络起来。
如果说这人没在算计什么,左温怕都不会相信。他眉心微皱,一字一句道:“烦,滚。”
冷淡而疏离的两个字,简直再伤人不过。程梁却好似更高兴了,他竟伸手点向左温额头朱砂印,相隔不远之时,又骤然移开手指。
左温已然捏着好一把灵气,只等这人出手之后,就直接扔个程梁一道术法。不说将其击成重伤,也要让程梁再不敢放肆。
偏偏那黑衣魔修身形一晃,机警地连退数步,又骤然微笑了。而后程梁正襟危坐,再没有先前半点轻浮模样:“我要恭喜道长,斩却心魔修为更进一层。”
“之前我听到传言,说你因为自己的亲传弟子忽生心魔,就觉得必是谣言。现今看来,温道长心性坚韧非同一般,又岂会为了一个小姑娘心绪大乱?”
虽是夸赞,左温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淡淡的嘲讽之意。既然不需要借助程梁势力压制主角,左温也懒得应对这太虚剑修。
左温早就看透这种人,你越是理会他,他越是闹得起劲,实在无趣。
程梁手腕翻转,并不客气半点,直接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兴许温道长觉得,你心魔已了再无挂碍,事实可并非如此。”
又是糊弄又是危言耸听,左温越发觉得此人无计可施,何等可笑。眼看这魔修并不懂得如何看眼色,似要在此消磨半日时光,左温就有些不耐烦。
他又扬了扬眉,淡淡重复道:“滚,我不说第三次。”
“你我已经相识数载,道长仍是如此疏离,真让我无比伤心呐。”
话虽如此,程梁仍是笑意盈盈的模样,绝没有丝毫不快。他径自放下茶杯,狭长眼睛睁开,深绿色眼珠一瞬不瞬凝望着左温:“你明明有执着与不甘,深埋于心底,纠缠不清不愿放弃。”
“纵然道长表面上冷然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