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间,他独独在意银发青年一人。既然交付信任就是时间悠久,至少在左温后悔之前,他的心意不会更改半点。
惺惺相惜也罢,别有目的也罢。其余纷杂烦扰合该一剑斩断,既然是敌人何必如此恋恋不舍,也不知故意作给谁看?
左温懒得想,更懒得理。他抱臂而立态度冷然,甚至不愿看霍尔一眼,直接拽着阿诺德转身离去。
那两人走得利落潇洒,霍尔目不转睛盯着那两人,眼瞳之中艳色流转。
联邦少将就默默注视着那二人,微不可查的落寞与苦涩之意。
宋朗的心稍稍疼痛了一下,他随即缓慢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径自垂下头去。
而后他心头一颤,更觉得自己所想已然成真。如果真是如此,他与霍尔就有了最稳妥的合作基础。
既然莱因哈特谋划失误,让自己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证。那宋朗索性亲自出手拨正错误,若是成功自然好,失败也并没有什么损失。
然而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需要仔细斟酌之后再做决定。宋朗还需要瞒着莱因哈特,因为他知道对方肯定不会赞同此事。
年轻的联邦少将一直注视着不远处,直到看不见那二人的背影才漫不经心地转过身去。
他们三人就如此背对离开,越走越远从未回头。
刚一走出会场,就有忽如其来的风吹拂而来,刚硬而生冷,似细细碎碎的小刀刮得脸生疼。
阿诺德不由眯细眼睛,过了一会才理直气壮地说:“都是你的错。”
“谁叫你这么会拈花惹草,还有人当面挑衅我。作为一个天命骑士,你实在不合格。”
明明是责怪的话语,银发青年却说出了一丝暧昧撒娇的意味,尾音轻颤让人不由留恋。
有病,平白无故撒娇,还当自己是争宠的宠物么?左温并不想理会他,索性略微拉远距离。
不说话不表态,这就是他处理这类事情的一贯准则。
也是那太虚剑修太不要脸,还能光明正大地做出这种事情来。他们二人相处了这么久,谁不明白对方性格如何。
区区一个故作暧昧逢场作戏的霍尔,就能惹得阿诺德如此生气,不是他被风吹坏了脑子,就是这人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以往这种背后算计人的事情,都是左温的职责范畴,那太虚剑修只需默默支持他就好,并不用费心。
也许是身份地位与性别强弱不同,阿诺德竟学会这般无理取闹地撒娇,简直惊出了左温一身鸡皮疙瘩。
眼见黑发青年如此冷淡反应,越发让阿诺德心绪不平。他干脆扯过左温的领带,一字一句地说:“我不高兴。”
“哦,你随意。”
左温轻描淡写一句话,立时让阿诺德泄了气。他不过想趁此机会,让那魔修稍稍主动一些罢了,谁知左温全然不上当,着实太狡猾。
偏偏阿诺德还拿左温没有办法,他只能暗中磨了磨牙,很是不快。
有朝一日等他成了帝国皇帝,就要光明正大封左温为皇后,以此宣誓所有权。阿诺德倒想看看,到了那时还有没有人敢撩拨左温,不把自己当回事。
银发青年干脆松开左温的领带,他有些僵硬的面容,立时恢复如常。春风化暖笑容和煦,阿诺德又是之前那个风度优雅的帝国二皇子。
谁料左温竟微微俯下身来,轻柔和缓的一个吻落在阿诺德额头上,触感轻柔犹如羽毛。
而后他伸指在阿诺德额头上轻轻一推,语声温柔:“只此一次,再无例外。”
“我差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