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周如今在书院的医馆养着,问他他也不会说的,况且又是宗室贵胄不好审问太过,只得任由这事儿变成一桩悬案。
沈晚照怕安王世子又要作妖,有心帮忙从二逼周那里套套口风,就在书院门口买了几个新鲜果子,又用翠绿欲滴的提篮装好,跟外面看管的锦衣卫打过招呼,先探头瞧了瞧,见殷怀周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玩玻璃珠子。
确定是二逼周无疑了。
沈晚照放下心来,轻轻敲了敲门走进去,殷怀周本来无聊地要死,见她来看自己立刻激动的热泪盈眶,张开双臂就要迎接:“老大~~~”
艾玛这销魂的小波浪线= =
沈晚照把竹篮子横亘在两人中间,冷着脸道:“说归说,别动手啊。”
殷怀周委委屈屈地坐下,二话不说先翻出一个梨子啃了,沈晚照坐在一边问道:“你不对是原身,他做什么让人装鬼吓人啊?”
提起这个,殷怀周梨子也不啃了,脸上有几分感叹之色:“他爹现在也差不多算是我爹了,前些日子忽然有疾,想要让他赶紧回去接掌权。”
沈晚照道:“所以?”
他无奈摇头道:“他先用了一种药,就是害的我从马上摔下来那回,本来想装病然后离开书院借故逃回去的,结果书院看管的太死,没让他钻空子,后来他又找人装鬼,想要把书院弄得鸡飞狗跳,他好在中间浑水摸鱼,结果又没弄成”
他说着说着不由得悲从中来:“为什么每次做坏事的是他,而倒霉的总是我呢!”
沈晚照心里汗了下,心说有不少时候是你做二笔事儿他倒霉啊,比如那次唱精忠报国你俩都快名扬四海了魏朝第一烂嗓什么的
她感慨完发现殷怀周神情有点不对,本来咬着的半个梨子直直地掉了下来,目光也开始变得呆滞。
沈晚照觉得情势不好,立马转身走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安王世子嘶声道:“晚照妹妹”
‘砰’
她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她立在院外想了想,还是把这事儿告诉了首辅,不料温重光眼神有些不对,蹙眉道:“你是怎么问出来的?”
沈晚照心里一乱,随意瞎编道:“其实我学过迷魂术,然后把他迷晕了问出来的。”
她说完又嘿嘿道:“你以后要小心点,不要背着我找小妾通房哦,不然把你变成白痴。”
温重光:“”
他自然知道理由不是这个,不过她既然不想说,他也不愿强逼,等她什么时候想说了也不迟。
沈晚照又跟他东拉西扯的闲扯一会儿,才笑嘻嘻地道:“后天放假正好赶上立春,我我爹打算在家里办宴会,邀几个相熟的亲朋赏花,你要来吗?”
他故作思索:“可我既非你家亲朋,又不是你家人好友,以什么由头去呢?”
沈晚照咬牙笑道:“你是我爹的未来女婿,怎么去不得?”
他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管在什么年代,学生对于放假的憧憬总是一样的,沈晚照和沈朝开开心心收拾好小包袱地等着沈府的马车来接人。
殷怀月本来是来送她的,听她说完高兴道:“你们家明天要办赏花会?我怎么去啊?”
沈晚照跟她说了地址,殷怀月又兴冲冲地道:“那我要穿上我百蝶穿花的缂丝褙子,还有新买的珍珠攒花的项链,上回我还买了只凤钗呢,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