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陈氏道:“娘您说吧,堂叔再实诚不过的一个人,倘他的后人真的有事,我们若是能帮一定会帮。”
玉瑶郡主自责道:“是孙媳疏忽了,本想着打听的,结果近来事儿实在太多,竟把这事儿给忘了。”
这位堂太爷跟他们曾祖祖父一辈是很有交情的,但到了沈岑风这一辈几乎就没来往过,这么些年也就见过一面,要说多深的情分也谈不上,人情往来本就要靠时时走动,也不能怪沈岑风两口子疏忽。
沈太夫人很是明理,摇头道:“这不怨你。”
她又微微叹了声:“前些日子托你们一位行商的族叔去打听,待到了他们住的小县城,发现他们原来买下的祖院竟易了主,一家子竟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细细探听了才隐约知道是家里的男丁被下了大狱,女眷更不知踪影。再详细就打听不出来了,他觉得事有不对,也不敢在那地方多留,连夜便赶出了城。”
她说完紧紧皱起眉毛:“如今阿晚的婚事儿要紧,若只是这样,我也断不至于现在说,你们不知道,后来你们这位族叔才出城没多久,那小县城里的差役竟出动了,竟像是要直接锁拿他的架势,他不过是打听几句,哪里想到有此横祸?幸好他经商多年颇有人脉,急急忙忙逃了回来,这才得以与我报信。”
屋里的大沈小沈们面面相觑,听沈老夫人这么一说,这事儿不是蹊跷了,简直是邪门啊。
沈晚照忍不住暗暗猜测,是不是沈堂太爷一脉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话,这才招致大祸?
可转念一想也不可能,这位太爷家至多是个小康,能听的什么了不得的话,就是犯事儿也不可能犯下抄家灭族的大事儿啊,毕竟家境摆在那里,谁会大费周章地害一家小老百姓呢?
要说想借此坑害侯府也不可能,出了四代的堂亲,要不是沈太夫人提起,早就是陌路人一般了。
众人沉默一时,还是祖父打了包票:“娘您放心,我会着人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只要错儿不在堂叔家里,咱们一定会讨个说法来的。”
沈太夫人点头,面上更有几分倦怠,众人各自散去了。
要说最近心情最好的还是周,前些日子蹴鞠他主动请缨,让皇上龙颜大约,最近老安王身子实在是不大行了,好色周一开始还有点旁的想头,现在只忧心父王身体,他就趁着皇上高兴提出回王府探望病重的父亲。
他最近被沈老大教导的懂事了很多,既然不留神占了好色周滴身子,他还是会瞅准机会地帮好色周办办实事滴~
最近安王被削的差不多了,王府里又多了几个得用的长史,任他们父子俩再能耐也翻不出什么大浪子,皇上也乐得做人情,十分大度地同意了。
——好色周差点没气吐血,想他死去活来,又是扮鬼又是吃药都没达到的事儿,竟然踢了场莫名其妙的球赛就达成了,简直是成了他心里也堵得慌,妈的,苍天无眼啊!
那种二杆子说了几句话就成事了,他折腾了半条命下去到底是为了啥哟!
好色周就怀着这种高兴和蛋疼参半的心情往京城外赶,他是准备在京城外走水路回去的,马车行了大半个月才到码头,他休整半刻就直奔目的地,没想到马车才驶出城门口,就听见隐隐争执声传了出来。
车帘被风卷起一角,他见有个年近四十,相貌俏丽干练的妇人,带着两个孩子被官差拦在了城外,其中一个相貌跟她颇像的是她女儿,另一个身穿男装,脑袋上带着覆了面纱的斗笠,倒也瞧不清长相性别。
这帮官差收油水是收惯了的,见着妇人身上无钱,相貌又不错,伸手就像揩两把油算是找补。
好色周虽然好美人,但这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