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照大约是闲的心慌, 婚前恐惧症竟发作起来, 有事没事就坐在窗前伤春悲秋, 还是被几个相熟的闺中好友硬拽出去玩方才好些。
她今日正盘算着干点什么好不让自己想东想西的, 绿萝就急步进来,笑着报道:“姑娘,外面有位县主说要见您呢。”
沈晚照认识的县主不少, 但关系最好的只一位, 闻言喜上眉梢:“阿月来了?快快让她进来。”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殷怀月就被带了进来, 见到沈晚照先拍了几下, 又拧了几把, 怒笑道:“你个没良心的,要成亲了都不告诉我们, 这没剩几天了我们才知道的!”
她说完又气不过重重拧了沈晚照几把:“首辅那样神仙一般的人物,竟落在你的荷包里了, 他到底是怎么瞧上你的!”
这话也只有殷怀月敢问问了, 沈晚照自恋地一撩头发:“他是天人,我是仙女, 我们在一起岂非神仙眷侣?”
殷怀月:“”快被恶心吐了怎么办!
她连着翻了好几个白眼, 硬抓住她问道:“你和首辅相好不止一天两天了吧!快说, 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
沈晚照自顾自地往脸上贴金:“什么相好不相好的?哎,这不是他对我一见钟情,没办法吗。”
殷怀月:“你能不能正常点!”
往日只觉得这货有些自恋, 现在怎么越看越让人想一巴掌抽死丫的呢?
沈晚照见她怒了,忙收起了嬉皮笑脸,问道:“你还说我没良心,我可要说梅梅也是没良心的,也不跟你一道儿过来看看我,我白给她带那么多好吃的了。”
殷怀月摇头道:“她倒是想来,可是继母临时却生事,不许她出门,她也没法子呢。“
沈晚照想到韩梅梅继母的为人,嫌恶地皱了皱眉,殷怀月又低声道:“我上回去韩家完,见梅梅屋里有一幅画像,上面的小女孩虽然算不得绝色,但也眉清目秀很是标致,我一问才知那竟然是梅梅小时候!当时把我惊的哟”
沈晚照奇道:“那她怎么”胖的都快没人样了?
殷怀月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反正打从她继母一进门她就成这样了。”
快到大喜的日子,殷怀月也不好提这些事,转了话道:“都说首辅下的聘礼是京城都数得着的,有好些古玩珍宝,你快带我开开眼。”
沈晚照被她催的没法子,只得带了她往堆放聘礼的地方走,她瞧完之后咋舌道:“首辅为了娶媳妇真是下了血本了。”
沈晚照心里一笑,面上还是故作不在意地道:“我看他精明着呢,按着我娘的意思,这些东西大半都是要再陪嫁过去的,更还有长辈准备的陪嫁在,他不但没损失,还白得了一笔嫁妆,更白挣了我这个人,再没有更精明的了。”
殷怀月取笑她:“什么人不人的,你知不知羞!”
沈晚照嘿嘿一笑,殷怀月让身后的侍女捧上两个锦盒:“梅梅人虽然没到,但礼物却是早就备下的,还有我的也在这里本来我觉着我准备的还挺能拿得出手呢,结果跟你这聘礼一比就差的太远了。”
沈晚照亲亲热热地道:“只要是你们送的,就是一块抹布我也高兴。”
殷怀月不领情地啐她:“什么抹布?那就这么穷急眼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沈晚照起身送她出了门,又继续在家里捧着书本子伤春悲秋。
玉瑶郡主本来自觉找了如意佳婿,但临近要成亲的日子也忧郁起来,整日不是和沈岑风在房里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