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照笑道:“不蹭娘的蹭哪个的,要是蹭别人的,岂不是要被人一棍子打出来了?”
玉瑶郡主笑道:“敢情我是吃了没准备棍棒的亏。”
旁边的嬷嬷凑趣道:“夫人知道姑奶奶要来,才从窖里起了六七月份荔枝出来,知道您好这一口,自己一颗都没舍得吃呢。”
沈晚照笑嘻嘻地靠在她怀里:“知道娘惦记着我,我早饭都没吃就赶来了。”
玉瑶郡主嗔道:“你这孩子,哪能不吃早饭呢?现在饿不饿?”又才想起温重光还在:“姑爷早上也没吃吧,要用些什么?”
温重光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却知道说什么话最能让丈母娘高兴,笑道:“随意些便可,阿晚吃什么我吃什么。”
玉瑶郡主嘴上道:“你呀,别老惯着她了,我看最近她都胖了。”心里却十分熨帖,暗暗为自己选女婿的眼光得意。
等进了二房院子,才发现张氏和两个女儿捧着托盘等着,在人来了迎上来道:“弟妹,我早上借了你们的厨房做了点重阳糕,跟京里的味道还不大一样,你们尝尝看。”
玉瑶郡主知道她心里感激,总想着做点什么,便也不推辞:“正想吃这个呢,可巧嫂嫂就送来了,我欢喜的不知说什么好?”
张氏又说了几句恭贺节日的话,捧着糕点去其他院分发了。
玉瑶郡主递了块给沈晚照:“你尝尝,我闻着很香呢。”
重阳糕其实就是花糕,主要原料是桂花和糯米,张氏这重阳糕味道确实极好,甜而不腻,里面夹着核桃红枣花生等各样点心,上面还洒了一层木樨花,色香味俱全。
沈晚照先给她喂了一个,又转身喂了个给温重光,迟疑着问:“那事儿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玉瑶郡主面色一沉:“快别提了,没想到那个猪狗不如的县官竟是个有背景的,前些日子你堂婶想要出府看看,以后也好在京城安置安置,没想到光天化日差点给人劫了去!”
沈晚照一惊:“啊?”
玉瑶郡主连连冷哼:“幸亏我给她们派遣了护卫,不然真要让那起子奸人得手了!真以为京城没有王法不成?!”
沈晚照疑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玉瑶郡主刚要开口,那边沈岑风已经进了屋,沉声道:“那县官是海宁任氏的族人,任氏这些年也渐渐发迹,子弟有好几个入仕,最高的已经官至从四品了,难怪那个县官行事敢如此猖獗!”
从四品听着不高,但其实已经算很高的品阶了,是一方实权人物。
玉瑶郡主嫌恶道:“贩私盐起家的人家,一朝得势,竟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沈晚照听他解释完才明白,任家原本是走官商勾结路线的盐商,后来子弟有出息的才转入了仕途,虽然权势是跟上了,心态却没跟上,盐商一朝为官难免得意忘形,对门下的子弟品行也疏于教导,所谓暴发户说的大抵就是这种人家。
远的不说,就说沈家和余家,哪个不比任家显贵?可子弟绝不会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儿。
温重光垂眼笑了笑,宽慰沈岑风道:“不过一盐商起家的暴发人家,既自寻死路做下这等事儿,顷刻之间就能将他们家打回原样。”
沈岑风正要点头,忽然就听下人报道:“老爷夫人,任家的老爷投了帖子过来,说是要见您呢。”
沈岑风虽然见到女婿时常别别扭扭的,但大事儿上也不是意气用事之辈:“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