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宝摇头,“国内的市场还没得到满足。”
曾曾祖父遗憾地让自己的贴身保镖收好,这一大袋子瓜子他能慢慢地嗑五天,不能让混犊子抢走了。
花宝自来熟的性子不出三天已经跟Nomi家族里的所有人无差别地融合到了一块。
跟父辈,花宝从商场风云聊到政治会晤,从战乱民生到飞机机械零件;
跟大龄妇女们,花宝从衣服搭配到插花茶会,从身材保养到减肥心得;
跟孩子们,花宝更是玩转了,从低端的爬墙捉鸟掏蛋到高端的赛马射击,从下里巴人的吃喝豪饮到阳春白雪的钢琴舞蹈。
花宝高阔的眼界和品性中的柔软圆润让她与所有人都有了沟通的渠道。
住了五天,被曾曾祖父强留了到一个星期;住了一个星期,又被所有人利用各种风土人情强烈挽留了一个月。
花宝走的时候,她的大腿都被Nomi家族的萝卜头抱着大腿嚎哭,就连奶奶妈妈们都低着头擦泪。
花宝总有种她要上战场的错觉,战场还是一去不复返,必死的那种。
Nomi一脸伤地跟着花宝回巴赫学院,他脸上的伤是被家里人合伙揍的,就因为他提醒了花宝,她已住满一个月。
飞机上,Nomi对着镜子在脸上擦药,“你怎么个我家老头子玩到一块的?我老头子把你稀罕的,昨天一直说要把你记在我家族谱上。”
“记了吗?”花宝继续啃着熏肉,随口聊着。
“我老爹说,既然我打心眼里叫你姐姐,你就是我家的人,已经记到我曾曾祖父名下了。”Nomi笑的可嚣张,到学校后,他要告诉所有人的“闲杂人等”,花宝是他亲姐,上了族谱的亲姐。
Nomi数着挂在他曾曾祖父名下的好处,“你现在就拥有了皇室身份,在咱国家做任何事都能享受ViP待遇,等你生小娃了,小娃就是小公主小王子。”
“哦。”花宝平静地点点头。
她估摸她有生之年也就拜访Nomi国家这么一次,等她从巴赫学院毕业了,她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公司守着她那帮子可爱的职工,反正她都没啥抱负和野心,也没期待着公司规模走到世界前列,不用开阔国外市场。
综合考虑,什么皇室身份没啥用。
说到族谱,花宝想起劳特母亲,她的巧克力闺蜜貌似也是个什么小国的女皇,顺带着给她弄了个称号,有点忘记了。
碰见这些事儿,花宝就是一颗平常心,她老爸一生经历过大波大浪,看事情看的透,她稍微懂事一点时,她老爸就重复性告诉她,什么地位什么权利什么财富都是假的,拥有一颗欢乐自在的心才是实打实的真。
花宝想了想她通过老爸的话琢磨出来的理儿,对Nomi解释:“我觉得吧,我不太需要这些额外的身份,我有能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为什么还需要别人来特殊照顾,即使遇到困难了,那也是一种人生阅历的,困难是件挺有趣的事儿,有力气就闯过去,没力气就慢慢地磨破了。”
Nomi稳着性子把花宝的话听进了心里,想起他大堂哥隐姓埋名地去一步一个脚印地往上爬,再比较一下他二表哥靠着家族支持直接坐在高位。
他大堂哥一步一步地走,如今有足够的经验也有衷心的手下,虽然艰辛,但,起码比二表哥的地位来的有趣。
Nomi想通其中的道理,又开始变着花样地编自个的小脏辫。
申莽听完两人的交谈,把机械介绍杂志盖在脸上,无声地笑了起来。皇位没什么可稀罕的,重要的是国泰民安,权利地位有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