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做人哥哥的,怎么就差别那么大呢?
樊大梁想不通啊!那梨花,人家只是樊富贵一家子认的闺女,丝毫没有血缘关系,但看看人家樊立福和樊立贵是咋对待这个妹妹的?说是掏心窝子都不为过!
现在老幺做的事情虽然不仁了些,但说到底,这家还没分呢!他不仁也是为了家里生活能好过,自己一个人在外奔跑还不知道有多辛苦,要担多大的风险,这老大好了,两嘴一张皮,上下一搭,居然叫他把老幺唤回来给那两家子赔罪,这是当人大哥会做的事情吗?
樊大梁目光沉沉,“老二,你也是这样想的?”
樊立虎虽然也是老实人,但他不像大哥是真憨。
至少他知道,即便他心里和老大想法一样,但在偏心眼的老父面前,纵然心里有千番真心,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讲了。
樊立虎道,“我都听爸的。”
回答虽然中规中矩,但至少这话却是让樊大梁听了心情舒坦多了。
樊大梁目光在两个儿子身上流连,这才沉沉道,“这事情是我们家不仁,但说到底,他们那边也只是商量而已,更何况现在立才不在村子收,这已经很给他们两家留面子和余地了”
话没说完,樊立收又打断了,“可老幺不是说,他不在村子干,这是为了给您老避嫌吗?”
樊大梁刚压下去的怒意,直接又被气得飙升了起来,“避什么嫌?!”
厨房里,大梁婶子正和二儿媳妇清洗着豆角,准备做些酸豆角当咸菜,听到这里也听不下去了,老大虽然因为太老实不会说话不得她喜欢,但说到底是第一个孩子,在老幺没来之前,也是疼爱过的。
连忙甩甩手中的水渍,出门就冲东屋喊了一声,“老大媳妇,你男人还没洗澡呢!”
说着话又转头,对樊大梁道,“你也是,老大就是个愣头青,说话啥都不会拐弯,你和他生气那不是气着自己吗?”
东屋的赵生娘听到婆婆呼唤忍不住长叹一声,这才连忙出门,将呆愣愣的男人拖进了房里。
樊立收被闺女樊小雁推坐到床边,看着老婆女儿都一脸愤愤的看着他,一时间也是摸不着头脑。
他还不知道自己说错话。
两个洗完澡的儿子推门进来,看了这个老爸一眼,两人都忍不住叹气。
樊秋谷一边用毛巾擦着湿答答的头发,一边道,“小雁,你怎么就不拦着些呢?”
樊小雁闻言翻起了白眼在旁边木制的沙发上坐下,“我在收拾衣服准备洗澡,等知道的时候老爸都被骂了,咋拦啊?”
“别说你们妹妹了,我都拦不住,她咋拦?”赵生娘连忙劝和,“这事情还在你们老爸,这些年也不知道被骂多少次了,偏偏不记乖。”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叹气。
樊秋生和弟弟樊秋谷对看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夹着樊立收坐下了。
樊秋生道,“爸,以后这些事情您能不能别理会?”
这个话樊立收就听不懂了,“啥事情不能理会?”
樊秋谷在边上看得暗暗着急,闻言连忙道,“就像是小叔的事情,反正只要他们家的事情,我们都不要理会就是!”
樊立收听明白了:“这不好吧?我是你们小叔的大哥,长兄如父,大家还住一个屋檐下,家又没分,咋能知道不好都不管呢?”
“反正你不要再管就是!”赵生娘看着木头一样的男人也忍不住生气了,“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看中你这块木头,这性子真是有让着急,你就不能让自己少吃一点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