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可能。
不是年不是节,下一个节日还得等到下个月。
要说家里现在什么是最令樊立福牵挂的,估摸着是大着肚子快生的赵红了,做老公的挂念在家里操持家务,孝顺公婆,带着孩子的枕边人,这不是人之常情么?
樊立福却是摆手,“你嫂子也不是第一胎了,驾轻就熟,有啥好看的?不过她年纪也不小了,我听人说这个年岁生娃对母体不好,正好家来我就顺便看看。”
梨花听了忍不住撇嘴,说是顺便看谁信?那话语里浓浓的关心掩都掩不住,在她这个小妹面前还装,感情好就说感情好嘛!她又不会嫉妒!
说着又听他话音一转,“你到村口等等,我借个牛车,一会有啥我们路上说。”
路上说就路上说。
梨花点点头,双方在岔路分开了。
樊富贵家。
厨房里,赵红正在灶前烧火,拔光毛的鸭子放在锅里,大半锅的清水几乎将整只鸭子淹没,鸭杂载沉载浮,赵红看了看,嘴角又忍不住勾了勾,心情真是不错。
陈红榴在边上,拿着菜刀正对一根手臂粗的酸笋上下其手,准备一会等鸭杂出锅,到时候弄道酸笋萝卜鸭杂大炒,再加上辣子,是再好不过的伴酒菜了。
偶然回头看了一眼,见大儿媳妇眉目含笑,陈红榴心情也是极为舒爽。
支着耳朵听了听外头热闹的声音,陈红榴道,“立福有没有跟你说是回来干啥的?”
陈红榴没有男人樊富贵粗神经。
樊富贵觉得儿子是回来看儿媳妇和孩子的,虽然陈红榴也觉得是这样,但她是做妈的,女人比男人心细,难免会多想一些。
那个原因肯定是有,但应该还会有其他原因。
大儿子毕竟在城里上班,不可能经常家来,来来回回奔波累不说,最关键的是家里有孩子,所以每次他家来都不会空手——这买手信要花钱,坐车也要花钱,到时候再给孩子们点零花,或者给他们这些做父母的几块买菜钱等等,加加起来没有十来二十根本就不行。
赚钱不容易,节俭一点是一点,更何况大儿这边老婆儿子,算上还未出生已经有五口人了,要是生出来的老三还是个带摆的,这花钱的地方更不少。
赵红也有些困惑。
她摇了摇头,但心情仍旧是美滋滋的:“也没来得及说啥,二叔公他们就来了,我估摸着是好些日子没见着爸妈和孩子,所以就回来了吧。”
另一边,牛车摇曳出村。
梨花也在询问着樊立福回家的原因。
“大哥,这才星期二,厂子里也允许你家来?上次我过去你也请假了,这才没多久又请,影响会不会不好?”
樊立福先是沉默了一会。
后头才慢悠悠道,“影响有不好是一定的,不过”
“不过我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