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郑达似乎有些不在同一个调上。
“那么万能※钥匙朋友，给我们讲讲杜杜马额——是个什么东西？”
东城凌立即收起了情绪，咚的一声将一块足足有手臂厚的书放在了餐桌上。
书籍很陈旧，似乎有相当长的一段历史，固定书页的侧线都散了不少。封面右上角白底黑字写着《大陆灵兽鉴》。
“我空闲的时候偶然从书中看到过这种灵兽。”
余霖却似乎抓住其他的重点：
“空闲的时候？”
东城凌点了点头：
“灵兽图鉴，灵药图册，大陆编年史都是很有趣的书籍，有空你们也可以看看。其他的书有些厚，带起来不方便，只有这本可以随身带着。”
秦子叶的嘴角抽了抽：
“你管这些板砖叫有趣？我想，我大概知道你周围人的感受了。”
东城凌不明所以，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他翻开其中一页念道：（你都把资料都刻在脑子里了吗？翻书都直接找到页码？东城选择直接忽视了郑达的疑问）
杜杜马是三世纪发现的物种，体型庞大，比凡界的马匹要大上一半，成年杜杜马身高九尺到一丈之间。有着类似于狼的头颅，颈下有丰满的灰色或者黑色羽毛，身躯覆盖有光滑坚硬的鳞片，没有尾巴，前肢带有尖锐的利爪，后肢则为普通的角质蹄。成年雄性杜杜马额头有三寸到一尺左右的角，性格爆烈但驯服后极为温顺。
“清洗杜杜马不是挺好的吗？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我差点以为他要砍了你们的手。”
秦子叶放下心来，起码比自己想象的要好的多。莫非袁奇仅仅只是吓唬一下他们？
东城凌摇了摇头，指着下面的小段道：
“看这里。”
秦子叶又将头凑了过去，四个脑袋挤在了一起。
杜杜马健壮的体格十分适合用作军用战马，但是其身上散发的汗液具有极其强烈的臭味，即便最好的灵药和防护灵具都无法消除。因此清洗杜杜马成为了所有军中马概管理者极为头疼的事。杜杜马的角极具有灵力，入药可以治愈很多难以愈合的伤势，传闻其还是复活丹的制作材料。
秦子叶看完了介绍，不禁莞尔：
“所以——你们是被杜杜马身上的臭味折磨了几个时辰？”
余霖点了点头，眉头几乎都挤到了一起：
“那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噩梦！你没去过根本就不知道那种铺天盖地的臭味究竟有多难闻，我进入地下室的时候几乎要昏过去了。”
余霖猛地喝了一口红豆粥，似乎嘴巴里的甜味可以冲淡臭气熏天的梦魇。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种恶心的怪物。我带了七层布娟还是可以闻到那股臭味，感觉这些家伙上千年没给自己洗过澡了。我边洗边吐，昨天一整天的饭菜全吐出去了。当然，另外几个家伙也没好哪去。你洗的时候还得特别注意他的后蹄，一不小心就会把你踢的很远，那可恶的袁主事给我们加了防护，摔的倒是不疼，但全身的衣服就得扔了。满地的杜杜马粪便！粪便！你懂吗？整个人直接在里面洗了个澡！头发上衣服上，脸上全是那东西！我的天，我都想一死了之！”余霖情绪激动起来，束着紫色长发的蝴蝶结来回摇晃着。
秦子叶觉得自己刚才吃的饭在胃里翻腾。
而郑氏兄弟已经趴在门口吐了起来。
东城凌的脸色也变得刷白，立即离余霖隔了一段距离：
“我要是被关禁闭了我就直接从清岚学院的大门口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