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传到定国公府时,韩嘉宜正坐在院中纳凉。她手里的纨扇掉在地上,她也顾不上捡,抬头望向陆晋:“死了?”
“昨天皇上见了他,夜里他就悬梁了。”陆晋俯身,帮她捡了起来。
韩嘉宜“哦”了一声,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陆晋没有把纨扇还给她,而是极其自然地给她打扇。
凉风习习,韩嘉宜眨了眨眼睛:“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去睢阳啊?”
“什么时候?”陆晋笑笑,“等孩子生下来吧。你现在不宜奔波。”
宫里太医诊脉,说嘉宜已有身孕,月份尚浅,需要注意的事项很多。
“那公务……”
陆晋笑笑:“自有人替代。”
韩嘉宜叹了口气,心里为孩子的到来感到欢喜的同时,又忍不住觉得遗憾。
陆晋低头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叹什么气?一辈子这么长呢,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已与郭越讲明,以后会慢慢淡出朝堂。郭越自然不舍,但他态度坚决,只待郭越能独当一面就渐渐退出。
韩嘉宜想了想,很快释然。她轻笑道:“也是,这么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