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要事在身?”那姑娘一脸狐疑之色。
陆显点了点头:“当然。”
姑娘柳眉倒竖:“你有要事在身,就去办你的要事!在这儿跟我罗唣什么?”
她声音如同珠落玉盘,但话里的内容就不那么动听了。
陆显一噎:“我……”
他有些不争气地想,好像这小姑娘说的也有道理啊。但很快,他就对自己说,陆显,你傻了么?怎么能因为一个小姑娘的一句话就改变立场?
他稳了稳心神,认真道:“虽然说我连累你摔倒,是我不对。但我还是要说,你这样做也是不对的。你不是书院学子,你不能进去……”
看那姑娘的神情有点古怪,陆显继续道:“你要是真想进书院读书……”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看过的话本子,试着建议:“或许可以穿上男装,假扮成男人?”
姑娘的神色更古怪了。她不理会陆显,再次走到围墙下。
看她竟是又要翻墙进去,陆显有点急了:“姑娘,我跟你说……”
你这样是不对的啊。
“我现在要回家去。”姑娘打断了他的话,“你别拦我,也别把遇见我的事告诉别人,不然我也把你的事情给捅出去。”
陆显呆了一瞬:“回家?你,你是山长家的姑娘?”
他隐约记得,袁山长有个小女儿,大概就是这个年纪。
那姑娘瞪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不等陆显回答,她就往他领口瞟了瞟:“哦,陆显,我记住你了。”
书院学子服饰相同,区别只在于绣在领口处的名字。
陆显盯着她,仔细瞧了瞧,见她眉目间确实有几分袁山长的影子,对她的话也不再怀疑。但是袁山长素来稳重,在此之前,陆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袁山长的女儿领会翻墙。
他忍不住问:“你偷溜出来的?怎么一个人偷溜出来?这么高的墙……”
袁姑娘斜了他一眼,简单整理一下袖子,直接翻墙,动作敏捷而熟练。
陆显在墙外看的目瞪口呆,心说,如此熟练,绝非第一次。
对于她的身份,他更信了三分。
过了好一会儿,陆显的思绪才从震惊中走出。忽然,阳光下金闪闪的一物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心说,莫非是个金元宝?
他走近查看,见是一个绣着金线的香囊。
陆显在长宁侯府,也看过针线坊的绣娘们绣的香囊,无非是花草虫鸟等物,各有趣味。不过像这般绣个狮子的,倒是头一遭见到。
他觉得新奇又好笑,心说,多半是方才那个袁姑娘不小心掉的。
香囊那么小一点,还能绣的栩栩如生,真是不容易。也不知是绣娘绣的,还是她自己绣的。
陆显又盯着那个小小的“秀”,心想,这是谁的名字吧?
一阵凉风吹来,陆显忽然清醒过来。他今天是有要事的啊,怎么就在这儿发起呆了?
他想了想,把绣着狮子的香囊塞进了袖袋里,大步往车行方向而去。
明日书坊开业,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二东家的到来让掌柜的精神抖擞,他充满热情地向陆显介绍。
陆显边听边点头,看一切妥当,他也放下心来。毕竟是偷溜出来的,陆显不敢多待,匆忙离去。
然而刚一回到书院,还没与郭越会合,就有相熟的同窗告诉他,山长要见他。
陆显只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