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格斯也保护阿姐,一直一直……”安格斯把头埋得更深了,充满着对阿姐的依赖。
“嘶——”花朝狠抽了一口气,安格斯刚刚那一埋,生生把自己锁骨上那洗去了药膏的伤疤又给微微撕裂了。
“阿姐?”安格斯听到了花朝的抽气声,猛然地抬起了头。
花朝微微笑笑,安抚着对这个受惊小鹿一样的孩子:“阿姐没事,日落的时候简会来帮我们换药,安格斯如果现在不难受了,帮阿姐把阿兰叫来好吗?”
“好。”安格斯答应的很爽快,利落的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往外冲。
“哎,等等,安格斯把鞋穿上!”虽说这城堡里的地板是木质的,但是明显年久失修的样子,随便踩到一块断了的木屑,这孩子的脚非得被扎破不可。
安格斯愣了一下,找到床下那双小一点的羊皮鞋,穿上就去找阿兰了。
花朝看到安格斯出去了,赶忙去角落翻出了一块破破烂烂的麻布,就是那种做抹布都嫌磕碜的那种。
花朝把面包掰的尽可能的小,放进肉汤中,让它尽可能的吸收肉汤,等到吸收的差不多的时候,再把它们一股脑地倒到了破布上,然后扔到了房间角落,用木桶盖好,想着有机会再把它们带出去扔了。好在这房间的味道已经足够复杂,不然这东西放在角落就算不被人发现,也会招来不少飞虫。
时间啊,果然她还是需要时间引气入体,把芥子空间打开先。
等到花朝刚把东西放好,还未来得及躺回床上装虚弱,就看到安格斯把阿兰带了进来。
“莎莉丝特小姐,您,您怎么能赤着脚站在地上呢?木屑会划破您娇嫩的掌心的。”阿兰见到花朝赤着脚就跑了下来,赶忙跑到床边拿起了一双尖头布鞋,就想要跪在花朝面前给她穿鞋。
花朝下意识地一跳就扑到了床上,阻止了阿兰的动作。
阿兰动作一顿,将手中的鞋子放下,跪在了床边。
“安格斯少爷说您找阿兰,有什么阿兰可以为您做的吗?”
“我有点事想问你。”
花朝对着小脸红扑扑的安格斯招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搂过了安格斯,对着阿兰温声道:“我和安格斯这次死里逃生,有点想念母亲了……”
花朝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装作难过的样子,微微低下了头,不着痕迹地套着阿兰的话。
阿兰和简长着一副立体的面孔,不过这个叫做莎莉丝特的女孩子却明显偏向东方面孔,黑眸黑发的,安格斯虽然眼珠偏黑,但是却有一头亚麻色的头发,还有这些明显西方的名字、城堡、男爵、圣者之类的称呼,让花朝对自己的身份处怀疑态度。
阿兰一听这话,眼圈立刻就红了:“虽然弗罗伦丝夫人已经回归了神的怀抱,但是一定是牵挂着小姐和少爷的,”想到美丽、善良的弗罗伦丝夫人,阿兰便觉得悲伤,连她自己都如此悲伤,更何况是年纪小小的小姐和少爷呢?于是阿兰赶忙安慰道,“小姐少爷这次能够脱险,一定是夫人让神赐下的祝福。”
莎莉丝特和安格斯的母亲已经不在了这件事,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难怪这俩孩子看起来在这里地位不低还有这么多人想害他们,而且安格斯遭遇危险也只有莎莉丝特一个人在意。
“如果母亲真的还牵挂着我们,阿尔伯特也不会……”
套路的基本要点,话只说一半,剩下的自然有人会替你说完。果不其然,单纯的阿兰就这么上当了。
“阿尔伯特少爷他……”阿兰不敢说主人的坏话,但是也不能违心地夸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