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开始偏西,炎热却是还未散去,越来越重了。
还在官渡里的几个飞贼,都热得汗流浃背,额上和脖子上,也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不断往下流。
这天气一热,几个飞贼就不约而同的纷纷取下了自己腰间的葫芦,咕噜咕噜的痛饮起里面的甜酒来。
这种甜酒,又叫甜白酒,是城外通海那边的人们制作而成的。原本只是从通海那边用车马运来昆明中买卖。因其是酒,就算路上耽搁些时日也不打紧。
可毕竟车马运输也会加重成本,后来,干脆有了几家通海酒家,举家搬迁到了城中,酿酒卖酒,倒也在城中商户里打下了一方天地。
这种甜白酒以大米、玉米、粟等粮食作物为原料,用清水浸泡或煮熟,再蒸透后,控在不渗水的盆、罐、桶等盛容具中,待其凉透,撒上甜酒曲(主要用于制作甜酒酿,在甜酒酿制作过程中的发酵制剂。),淋少许凉水,搅拌均匀,放置在温暖干燥处。
夏季一两天即可成甜白酒;冬天,就约需三五天,才能成甜白酒。
而一旦入夏,城中风大又炎热之时,那盈江县的西瓜和这舔白酒,就成了昆明城老少妇孺,达官贵人和平民百姓,都喜欢的消暑解渴之物。
而甜白酒不仅甘甜可口,只隐约透出酒的醇香,而且方便携带。走街串巷的商旅行人,比起西瓜,更喜欢随身携带着这样一壶甜白酒。
临行前,这些装着甜白酒的葫芦都会放在水井里天然降温。现在天气太热,喝一口这些甜白酒,正好润喉解渴,又清凉解暑。
几口甜白酒下了肚,那个黄彦倍感喉咙舒服,砸吧砸吧嘴,又轻声道“不过我们还得走一遭这塔下,我得看看它劵洞之中,倒底还有什么明堂。”。
而木青冥托人嘱咐的事,还就得在这劵洞之中动手。
于是几个飞贼又在黄彦说完之后,不约而同的起身,挑起了担子一起离开。
也不过是在镇子里又转了一圈,来来回回往古塔下的劵洞之中,走了两三遭。
等他们担子里的菌都卖空了,几个飞贼这才挑着担子,有说有笑的回了城。
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这几个飞贼在回来的路上,居然又凭借着自己飞快的手法,又盗走了几个行人的荷包。
待到他们回到南教场的老窝里时,连同买卖菌类获得的收益,荷包里已经足足多了十几个半开了。
收入虽然可观,可是大多还是来路不正。这样的脏钱,也只有这些飞贼,才能花的心安理得。
南教场这边,西面有棵大榕树,立在这教场边缘是有些年头了。
树高叶茂,树冠如盖的大榕树下,有一间小院,院中也只有三间小屋,简陋得很。
好在大榕树的树冠宽广,是遮住了院子的上空,这烈日骄阳,也晒不着院中,院子里倒是也很阴凉。
大风拂来,树枝颤动,几片落叶从树冠上飞旋而落。
飞贼的头领搬了个藤摇椅,就坐在院中,躺在摇椅上开着衣衫,露出前胸,眯着双眼的打盹。
手中蒲扇就轻轻地搭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