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是,武清什么话也没说,除了发出一声冷冷嗤笑,她就只做了一个小小的动作。
动作小到就只是轻轻的动了一下手指。
她淡定的打开手枪保险。
手枪保险被开启时发出了咔哒一声轻响,听得勃朗特后背立时僵直一片。
他刚刚放下的双手立马又高高的举了起来,做了个彻底投降的姿势,“姑奶奶!女祖宗!刚才真不是勃朗特的本意,都是温克林打电话来说家里遭了贼,还是两个——”
“两个家贼,”武清冷冷一笑,终于开口,“他还告诉你,一旦见到那两个家贼,就要抓他们去警察局吗?”
勃朗特一顿,圆圆的眼珠盯着面前枪管转了转,畏怯的缩着脖子,尽量小心地将脑袋偏了偏避开些枪口,嗡嗡小声地承认道:“可不是,可不是,就是温克林的意思,勃朗特跟女侠女祖宗您原本不认识,跟他温克林总归是打过几次交道,一听到有贼,担心害怕的站在他那边儿,听了他的话完全是有情可原的,您说是不是?”
武清眉梢一挑,手指轻移,枪口再度抵住勃朗特的眉心,冷笑着说道:“编,再可着劲儿的编!”
站在她身后的戴郁白环抱双臂,微抬着下巴俯视着勃朗特,在火上又浇了一桶油。
他抬手横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横切的手势,眯着眼坏笑着说道,“上一个敢在女侠面前编故事糊弄事儿的人,可是直接就被咔嚓了呢。当时的血喷了足有一米多高,那漫天喷撒的血雨,真是比什么喷泉都漂亮,当然,如果不是他那被割掉只剩一层皮连着的脑袋太煞风景的话,绝对能算得上是赏心悦目。”
说着,戴郁白不怀好意的目光冷冷的打在勃朗特的前额上,“只是不知这次要是一枪打爆勃朗特的头,又会看到何等惊心动魄的画面呢。”
武清听着戴郁白给自己的形象增加恐怖氛围的话,不觉勾唇一笑。
她家戴郁白还真是会恶搞,这话要是搁在别人嘴里也不会显得多吓人,可是经他那抑扬顿挫的语气一说,就生生给说出后世恐怖片的赶脚了。
转眼再向勃朗特望去,果然,在听了戴郁白的话后,他那白皮肤更是白得连半点血色都没有了。
武清将手枪从他的额头上移开,在他开口求饶之前发了声,“你也不必再扯谎编故事了,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且让我来还原一番。”
勃朗特目光一滞,虽然脑袋上的手枪已经被移走,他还是不敢妄动半分。
他脸部肌肉抽了抽,干笑了一声,说道:“什,什么真相?”
武清:“如果我说中了勃朗特你的心思,与温克林真正对你讲的话,后面汉代王侯印章,勃朗特你便只能与我合作了呢。”
勃朗特脸上笑容未失,心里却在咚咚打鼓。
武清继续说道:“温克林的电话里的确说他家遭了贼,却没有说叫勃朗特先生您也一起帮着捉贼。
他原本的话是,温公馆遭了贼,印章丢失,交易暂时搁浅,待到他找到了印章,交易就继续进行。
但是今天忽然见到了我们,你便疑心我们就是那两个盗贼。
你就忽然生出了一个想法,想要率先把我们捉起来,抢在温克林之前,搜我们的身。
万一真的搜到汉代印章,便是不花一分一毫的成本,就将价值连城的印章占为己有。”
听到这里,勃朗特的脸上除了震惊就是震惊。
因为武清的话,说得分毫不差。
“你——”勃朗特难以置信的望着武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