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围人都恭敬的称她一声戴夫人时,她心中就小小的遗憾了一把。
前一世就没有过真正的恋人,真正的丈夫,这一世虽然有了,却连婚礼教堂的边都没摸着呢,就先被人叫成了戴夫人。
倒不是说武清喜欢婚礼梦幻而奢华的排场。
她只是渴望一份郑重的承诺,看到在这个世界上,有人对她许下最虔诚最纯洁的承诺。
她想,也许原生家庭的破裂在她的心里总是留下了什么印痕。
她想,也许上一世迟迟不敢在爱情的路上多跨出一步,就是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藏住了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人儿。
哪怕承诺终究抵不住日后生活的磨锉,她都向往一个真诚而纯洁的承诺。
戴郁白执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落下轻柔一吻,“今夜没有盛大的婚礼,没有白色的教堂,没有梦幻的婚纱,只有郁白一颗真诚的心,但是我乞求亲爱的你,能够应允郁白向你许下一个诺言好吗?”
隔着一层浅浅的黑夜,武清望着心上人目光颤动着最深的深情。
她动了动唇瓣,想回应他的乞求,却发现声音早已颤抖着不能自已。
“我···”她艰难的顺了顺声线,才得以继续说道“我···愿意···”
一滴冰凉的触感忽然出现在戴郁白的脸颊之上,他目光一霎,已经分不清那是武清的泪还是天上的雨,抑或是他自己的。
而悬着一轮圆月的天空,竟也真的堕下泪来,细如牛毛,随风纷纷扬扬的飘洒而下。
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额上,再也抑制不住汹涌的感情奔泻而下。
“对不起,在这样仓皇的情况下,我甚至找不来一位证婚人。”
“不,郁白少帅早就找来了一位证婚人。”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两人身后。
武清唇角微弯,转身回头,朝着来人望去,“道长这样偷听别人谈话的癖好可不好,要是我们正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其不污了道长您的眼,破了您的修行?”
听了武清的话,戴郁白也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武清这样的口吻,分明就是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理所当然的丈夫,爱人。
虽然对于女孩子家来说,这样的话有些失礼露骨。
但只要是从他家武清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就代表着坦率与深情。
对世界的坦率,对他的深情。
也就是现在天太黑,道长对于武清和戴郁白身上满满的粉红气泡儿气场没有太明显的感受。
不然真的又是一次对单身狗的无情屠戮。
道长已经很辛苦的被屠了一次,弱弱的小心肝实在再禁不起别人情侣爱心气场攻击。
他只是看这一对新人实在是有些感动。
“小师叔,你这话就太为难人了,贫道我就在不远处防风,时时刻刻要提防周围动向,而且再说你们二位的谈话,压根就没有避着我的意思,教我听到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武清慢慢抽回了被戴郁白握住的手,朝着道长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礼貌的微笑,“的确是武清冤枉道长了。”
道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无妨无妨,小师叔是长辈,小师叔说话就有理。”
“对了,”道长说着,又转向一旁戴郁白,伸手摸着自己那干净得甚至能反射约的光头用户,“贫道不仅做过道士,还做过寺庙的和尚,和游历各处的洋和尚——牧师。”
别说是主持个把婚礼了,一旦碰到什么真正的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