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玉自己把这一页翻了过去,接着问道:“你为了救她,就在皇城庙放了把大火?”
相寻一愣,他这才想起自己被宝宝打懵前,确实引着天雷点着了皇城庙数间大殿。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张玉独眼一白,“你怎么问得出口?!”
当时,懵了的相寻,被上清殿主“塞回”了肉身。黄果抄着的七魄,又被上清殿主附到了相寻肉身的窍枢表层。接着,相寻才被抬到了河畔的小树林,也就是他醒来的地方。
这一段经历,相寻自己并不知道。这一切发生时,火势扩展成当地数十年来最大的火灾,相寻自然也不知道。
可作为亲眼看过火场的张玉,听到相寻似乎自认为做的事很低调时,都不知该说什么了:“现在整个租界、整个上海,谁不知道皇城庙大火?!”
“你怎么知道,这火是我放的?”相寻不禁有些好奇。
张玉没好气地回道:“反正我认识的人里面,就你一个喜欢放火的。”
“什么叫就我一个”相寻撇撇嘴,“现在这个赌坊,不也是被烧了一回么?”
“今天着火的地界,就是黄麻皮的地界,他自己烧自己?!”
“那你也不能说只有我一个喜欢放火的”
“不跟你扯这个!”张玉忽然意识到话题偏了,便摆手打住道,“你真是因为救她,才放火的?”
“是啊,我放把大火,然后趁乱把她给救了。”相寻顺着张玉的猜测,编起了胡话。
张玉直勾勾地望了相寻一会,又问了句:“真的?”
房门,却在这时被推开了:“真的。”
搭话的,是黄果。
张玉看向黄果,皱了皱眉,而后似笑非笑地来了句:“是表妹啊。”
“你应该也猜出,我不是她表妹了”黄果叹了口气。
先前张玉用话试探黄果后,黄果看着张玉的脸色变化,也猜到自己一定说错话了。
所以,待张玉再进屋质问相寻时,黄果就一直贴在门板上听着。她虽不想帮相寻什么,却也不想让常人知道太多今天上午发生的事。
况且,穿帮的责任,自己推不掉因而,黄果便接着说道:“沈相寻救这守宫仙时,我也搭了把手。”
“你搭手?你又是什么来路?”张玉嗤笑一声。
黄果大方地走到张玉面前,伸出手来招呼道:“我叫黄果,请问这位独眼才俊怎么称呼?”
被称为“独眼才俊”,张玉的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如果黄果的性别变一变,张玉已经踹上去了,可这么个小姑娘对自己伸着手,张玉只好压着火,伸手半握住黄果的手,冷冷回道:“张玉”
出于礼节,张玉只是轻轻搭住了黄果的几根手指,可黄果却反过来一把完全捏住了张玉的手。
张玉皱眉间,只觉得一股凉意,顺着伸出之手的掌心,再通过手臂,又涌遍了全身。
待手被黄果放开后,张玉再看向黄果的眼神,就复杂许多了。他感觉得出,刚才那股凉意,并不是因为黄果贫血而造成的手凉。
“张先生是个气盛的好男儿。”黄果迎着张玉的目光,笑了笑,“只不过,最近房事是否多了些?”
这话一出,相寻差点笑出鼻涕泡:“做玉哥的女人,还真幸福。”
张玉的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黄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