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平认真地回答着自己一直认为的雨的颜色。只是回答山已几问题的时间,不由自主地去观察起自己身边雨的颜色。然后杜公平突然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利害,因为四周的雨竟然是有颜色的,是血红血红一样的颜色。
杜公平,“淡淡的红色,血雨,雨怎么会有颜色呢!不过好像,雨和水都应该是这种颜色。不对,雨和水应该是无颜色的。但是它们现在确实是有颜色的。”
杜公平说着,眼神逐渐陷入迷茫,一脸的困惑神色。两人隔着数步,便这么一并失神的沉默着。
这条不断来往匆匆忙忙行人的马路人行道上,人依然来往不断,但是仿佛两人被所有人都无视一样,众人匆匆忙忙从他们的身边走过没有发现一丝的不对。直到一声一声的钟声不断响起。
杜公平眼神慢慢恢复清明,“响钟了?好像是寺庙里的钟声,但是这里怎么会有寺庙里的钟声?”
山已几,“因为有和尚来了!嘻嘻嘻嘻……,我最是讨厌和尚的。因为和尚总是多管闲事。”
顺着钟声,杜公平果然看到了一个身着华丽的和尚。东流球的和尚一般的衣着是十分朴素的,但当然也会有衣着华丽的时候,那就是一个盛大的祭奠场合。这名和尚衣着的就是那种仿佛是参加盛大祭奠的华丽盛装,左手打着一把华丽的雨伞,右手平举着一个不断自己跳跃的人头大小的铜钟。
看来正是这个和尚、这个正仿佛不断自己跳跃的铜钟,将杜公平从山已几神君的某种迷惑下清醒出来。因为杜公平再次看去,四周的雨水已经恢复成为正常的颜色。
山已几从腰间拿下了一个精致的酒壶,递给了身边的杜公平。
山已几,“公平,陪我喝两杯。”
杜公平接过酒壶一口灌入,仿佛是白水一样,没有任何酒类应有的感觉和反应。
杜公平疑惑地问,“这是酒吗?”
山已几,“这是酒。喝多了,它一样会使人迷醉。”
杜公平,“但是我好像喜欢给人痛苦和火辣的酒,就像生活一样。”
山已几,“人活得久了,生活也很变得淡如水的,对什么都不会感兴趣的。”
山已几与杜公平平静地聊着天,而那个华衣和尚则非常小心翼翼的、边观察着情况的走到两人的近前。双前合实施礼。
和尚恭谨地对着山已几神群施礼,“三喜姬大人,您好!”
杜公平疑惑起这个和尚对山已几神君的称呼,“三喜姬?”
山已几,“他是在说我。”
杜公平,“你不是山已几神君吗?”
山已几,“山已几是我,三喜姬也是我。正确的情况是,我告诉他们我叫三喜姬,那些无知的村民自己听成了山已几,我又懒得纠正他们,所以之后我也就成了山已几。”
一种蛋痛的感觉,它使杜公平回想自己以前看过的一个带着隔声耳机的进行传话电视娱乐节目,五六个人排成一排,每一个人都戴着隔绝声音的耳机,从第一个人那里传递一句话,传到到哪个人,哪个人才允许摘掉耳机来听清对方说的声音。最后,最早的那句“晚上我请你吃饭”传到最后一个人口中就变成了“你的媳妇大姨妈来了”。看来遇到这种蛋痛的事情,神灵也只能选择回避。
杜公平,“但是三喜姬的名字更好听一些。”
山已几,“但是山已几的名字更有气势一些。”
两个人交谈地开心,完全没有把一边的和尚考虑在谈话的内容之中,但是和尚一点也不着急地看着两人,非常有涵养那种样子一直等待,直到两人最后又一次投目光投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