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轻侯是真有点惊魂不定,西门吹雪尚未收剑,他下意识扶住了风秋的胳膊,仍是未敢动弹“哪里,这都是——”
西门吹雪还在,左轻侯也知道他性子和薛衣人不同,到底没敢说太狠的话,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
目睹了一切的冷血……
被迫目睹的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忽然就道“我答应帮你的事情算不算做完,做完我就走了。”
他这话是对着风秋说的,十足十就是要拆风秋的台。风秋却半点神色都不改,在左轻侯有些狐疑的表情下叹息道“西门,你我好歹也是朋友,哪有护送我弟弟护送一半的道理,况且,今日的事你也不是这样答应我的。”
风秋知道西门吹雪肯定会拆台,他这个人骄傲的很,哪里是会乖乖给人做“剑”的?风秋就猜到他肯定要拆台,一早准备了话堵他。她回答的话里一个字都没带作假的,她与西门吹雪确实约定了要保护好冷血,也约定了今日一起逼迫左轻侯问出无情的下落。如今冷血的危险还不算解除,左轻侯处也没能得到无情的下落,所以西门吹雪的事情的确没有做完,也没有做好。
至于具体的事实真相……都说了西门吹雪是个骄傲的人,他会和左轻侯说那么清楚吗?
当然不会啦!
他懒得理会左轻侯!
果然西门吹雪在听到风秋的回答后在众人的视线下冷笑了一声。西门吹雪不常笑,他冷面冷清的性格江湖皆知,故而他这一笑,左轻侯差点又重新坐回椅子上,连冷血都多看了一眼,可风秋却似半点都不在意。
她扶起了左轻侯,对西门吹雪温声笑道“西门庄主一诺千金,该不会食言吧?”
西门吹雪瞧了风秋好一会儿,方收剑回鞘。
“江枫,你最好祈祷这一次你还能赢我!”
风秋道“哎,西门庄主这话又说的奇怪,你我既然要比试,我哪里会不希望自己赢?”她半嗔道“祈祷哪够啊,我肯定还要再上柱头香。”
年轻的西门吹雪,还没有见识过真正江湖险恶人心不古的西门吹雪发出了一阵“……”
他干脆不搭理风秋了。
风秋我搞不定移花宫那两大的和李家那小的,我还搞不定一个家里蹲的你?呵。
风秋低笑了声。左轻侯看了看西门吹雪,琢磨了下两人的对话,低声对风秋道“西门吹雪之前不是输给你了吗?怎么他要夺回名位,逼你再比?”
风秋“……差不多?”
左轻侯急了“你怎么能答应啊,他是个杀神!你还不赶紧回去找你师父,万一真被——”
风秋安慰道“我毕竟还要先送弟弟回家,另外,盛大人在掷杯山庄失踪这事已经传的连我都知道了。”她说的半真半假,“为了掷杯山庄,哪怕为了不再出现第二个西门,我也得找到人,替您证明清白。”
左轻侯“……”
左轻侯干咳了一声“这就不必了吧……”
风秋见状,眼中微光微闪。她正要再同左轻侯说些什么,好让她能顺利摸一摸掷杯山庄的底,突然间有道女声咋咋呼呼的传入,期间还有鞭声!
左轻侯听见这声音,脸色一变,他还来不及说话。下一秒,一位浓妆艳抹的年轻姑娘一袭红衣,一手捏着马鞭,一手握着金弓,就这么闯了进来。
她闯进来还不算,嘴里还骂骂咧咧“是哪个敢闯我施郎好友的家里,我看是活得不耐烦趁早奔着投胎呢!在松江府里,竟然还有人敢动我花金弓要保的人!”
左轻侯一见这女人,脸都要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