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抛来的苹果,齐文清摇了摇头:“没事。”
齐文清再次弯身捡苹果,自然而然就走到了男人那头,随手掏出一包烟:“大哥,来一支不?”
男人轻轻一扫,倒也没拒绝,随手抽取一支:“看不出,小同志文文静静的还抽烟呢?”
“嘘,这不我们教授去看旅馆了么,背着他偷偷抽的。”齐文清娴熟地点火,顺道将火柴递了过去,“来,点上。”
男人呵呵一笑,这学生倒是会来事:“原来是学生啊。”
“嗯,我们都是京大的,课题需要跟着教授出来,也是难得。”齐文清靠在了车门上,回头往车里一看,“早前听得孩子哭,这会倒是睡得安稳。”
男人下意识却十分自然地将一旁的衣服罩在了年纪较大的孩子身上,遮了他的面容:“可不是?大的这个还好,上车就困了,小的闹腾得慌,好不容易哄睡着,我脑仁都要炸了。”
“这么辛苦怎么不好好歇歇?”
“赶着奔丧,哪有时间歇?只要孩子不闹腾就算谢天谢地了。”
奔丧么?很快就有人给你们奔丧了。
“哟,那这胎扎了是挺耽误事的,我去搭把手吧。”
“不用,他俩能行。”
“大哥,别看我挺斯文,我可是下过乡的,啥活没干过?换胎修车这种事我在行,当初我们村的运输车我可没少出力,有经验,一准比他们快。”说着齐文清便去帮衬。
“哎”齐文清热心快肠走得快,男人叫都叫不住,“那麻烦你了啊。”
“客气。”
男人既然同意了,胡奎也就不好再拒绝了,身子一侧,齐文清挽起袖子顺理成章接过了他手里的活。
不就玩下千斤顶换个胎么,齐文清自然不在话下,而且自己也说了有经验,动作麻利得很,看着比那俩人快多了。
拖时间,反正换胎本就用不了多久,真正的拖掌握在那丫头的手里,自己不如快一点,这戏才更真实,而且那丫头估摸着也快出来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温糖就和那中年妇女一起出来了,有说有笑的,身边还跟着张上游,三人手里都拿着东西,是那女人买的饭菜。
见三人一道走来,胡奎满脸不悦,这女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要随意和陌生人搭腔,她倒好,说说笑笑的不说,还把人给带过来了,心咋这么大呢?
女人见他一脸不愉,立马想到了之前的交代,心中一咯噔,忙说:“这帮孩子怕我汤洒了好心帮我拿过来,我推脱不过。”
胡奎哼了一声,女人就是事多:“自己有手有脚的干嘛麻烦别人?人家不用吃饭的?”
“叔,阿姨带孩子也是累了,您看她精神都不怎么好呢,万一头晕眼花,不小心打翻了饭菜多可惜?大人还好说,可不还有孩子么?孩子可不能饿,哭闹起来多不好?我们的菜反正还没上,左右也是闲着,举手之劳而已,您就别说她了。”温糖提着饭菜便走到了车门前,经过胡奎时又说了一句,“您是她先生,咋一点不心疼人呢?真是的。”
胡奎被噎得无语,索性不再开口,他刚也是听了一耳朵,这些都是京大的学生,文化人,不能和他们耍嘴皮子,说不过还得气死,不值当。
温糖将自己手中的饭菜递给了车里的男人,男人道了声谢后看了中年女人一眼:“老胡也没说错,别有事没事就麻烦别人,学生们好心咱不能当做理所当然。”
男人语气听着很和善,而且看着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可女人却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似乎很怕他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