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己深爱过的人啊。
林棠溪鼻头一酸,决定把一切都摊开来讲。她声音嗡嗡的,“阿树,我生病了。我和你在一起后总是想起过去那些我不想面对的事情,我没有那么坚强,现在也过的不快乐,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放手吧。这样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她失落的耷拉着肩膀,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茫然的张树曜,“你不要太担心,不是什么大病,抑郁症,我正在积极治疗,估计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张树曜多聪明啊,他结合林棠溪刚才的话和执意分手的理由,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和质问挽留的勇气,怔怔地躺了回去。
“因为我吗?我让你不开心了。”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询问,自己却已经给出了肯定了答案。
林棠溪沉默着,说不出去一句话。可抬头面对张树曜仍有一丝期望的眼神,她嘴唇微微阖动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最后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张树曜露出一个苦笑,“真不公平,明明当初伤害你的人不是我,可你却将一切都怪哉了我这个源头上。”
他摇了摇头,疑惑的询问:“你现在这么开心,想必是解脱了,可我呢?我这么爱你,性命都没有你重要,没有你,我以后怎么办啊。”
林棠溪没有回答这个无解的问题,她最后一次面向对方昂首致意,慢慢的退了出去。这一次张树曜没有阻拦,他挪开了眼不去看她的离开,仿佛这样就能相信她还在身边,这一切都不曾发生。
林棠溪一步步的退开,步伐越来越轻快,她的灵魂从内而外的升起一股愉悦。分别即在眼前,此时此刻林棠溪明明应该是难受的煎熬的,可奇异的,她心头存在了很久的重石被无形的手搬走了。
她走至医院外面,灿烂的阳光平等的照耀在大地上的每个生灵身上。沐浴在温暖的阳光底下,林棠溪舒服的眯起了眼,在周围人惊诧古怪的注视下,她向天空摊开双手,缓缓收拢拥抱自己。
今天起一切勾销,她自由了。
林棠溪嘴角裂开一个大大的笑,快步离开了。
而跟暖和的室外相比,病房内阴冷沉闷的让人想要颤栗着逃离。张树曜维持着林棠溪离开时的动作一直不变,低低的啜泣声在安静的房间内久久回响。
——
“所以,你终于分了?”洗平风看着一旁撸串的人,挑眉问道。
林棠溪不紧不慢的咽下嘴里咀嚼的烧烤,摆摆手很不在意:“废话。”她白了眼洗平风,鄙夷地说,“要没分手,我能大半夜隔这跟你出来吃烧烤吗。”
她跟张树曜在一起后几乎过上了苦行僧的生活,每天好好学习一心向上,出来玩这种事根本不在张树曜的允许范围内。
被鄙视了洗平风也不生气,摸摸鼻尖笑出声:“也是,你要没分手,张树曜肯定不会让你出来跟我聚了。”
张树曜醋意很大,洗平风身为林棠溪的青梅竹马,更是被他视为头号大敌。所以在他的威压诱惑下,林棠溪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跟洗平风出来聚了。
被洗平风点出重色轻友,林棠溪有些心亏。她算了算,发现自己上一次见洗平风时,还是一个月前了。
林棠溪心生挫败,她觉得自己无论是作为女友还是朋友,都是十分的不称职。
洗平风看出了她的别扭,安慰道:“跟你没关系,毕竟当初你们在交往,你也需要顾及对方的感受。”他三言两语便不动声色的把罪名全推到了张树曜身上。
林棠溪长长叹息一声,算是接受了好兄弟的安慰。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