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和正又来了装甲旅的机关楼,陪他一起来的还有白芸。
骆闻远锻炼回来看房门开着,还以为是陈青山来了,脚步轻快走进去,没想到却看见老白和白茹在他屋子里,脸上的表情瞬间由高兴变成了冷淡。
白芸有一年多没见骆闻远了,看见他进来,眼睛倏地亮了:
“闻远——!你、你回来了啊。”
骆闻远矜持地冲她点点头,跟白和正打了个招呼,进卫生间冲澡。
白芸的视线一直黏在骆闻远身上,直到他进了卫生间传出淋浴的声音,才红着脸低头盯着自己脚尖。白和正看女儿没出息的样子,心中有气,哼,好好个姑娘哪都不差,怎么就一根筋地非看上他了,冤孽啊!
骆闻远洗漱完毕,走出来坐到沙发上,隔着办公桌和白和正面对面。骆闻远房间里正经椅子就两张,一张办公椅,另一张就是黑沙发。骆闻远眼伤之后经常在沙发上坐着睡觉,沙发就等于他半张床,白芸和骆闻远做了这么多年的队友,对他的习惯很了解,因此没觉得他不让自己坐有什么不妥。
“白叔,怎么又来了?队里不忙吗?”
白和正心里暗骂一声白眼狼,眼睛一好就嫌他烦了,椅子都没坐热就赶人!老白脸上堆起假笑,肉皮僵硬,鱼尾纹都能夹死苍蝇:
“呵呵,不是我,白芸知道你眼睛好了,非要来看看你!我实在拗不过她,就带她来了。”
白芸看着骆闻远轮廓深邃的侧脸,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
“闻远,你出院之后就失踪了,我问我爸你去了哪,他怎么都不肯说,我——我们都急死了!你好狠心,一年多都不跟我——我们联系,原来是躲在这里。”
“我在这里半疗养,没必要让外人知道。”
骆闻远语气淡淡,手里把玩一个陶瓷铃铛——混蛋玩了两天就不新鲜了,随便乱丢,掉沙发缝里了。
白芸眼圈泛红,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难道我也是外人吗?你连我都要瞒着?”
骆闻远看了她一眼,表情诧异,实在不明白她这自作多情的劲儿随谁。
白和正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这个女儿哪都好,可一碰见骆闻远智商就掉线,咳了一声,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长疮似的。
骆闻远盯着白和正,觉得他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心里起疑:
老白今天怎么会带白芸来?我的伤已经好了,近期就可以归队,有什么事完全可以归队再说,没道理这个时候带人来看我,多此一举。白芸现在是代理队长,她都来了,那几个刺儿头怎么会不见人影?难道说……
“白总指挥,雷贝他们在哪?”
白和正一哆嗦,干笑两声,骆闻远只有两种情况会喊他白总指挥,出任务和生气的时候,看来瞒不住他了。
“唉——闻远啊,你别紧张,雷贝和巴图尔知道异能者的事了,好奇的很,想去探探那孩的底细,不会伤着人的……哎哎哎,你去哪啊——?”
骆闻远没等白和正说完就往外走,留下白芸站在那里一头雾水:这、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啊,闻远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