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百里星楼有些错愕。
“竟然如何?竟然动了凡心?”容虚镜追问她,“竟然痴心于祸乱之主?百里星楼,你真以为你好得到哪里去?”
百里星楼抓着容虚镜手腕,她脉搏中忽如其来的紊乱让百里星楼也是一惊。
“你到底怎么回事?”百里星楼问她。
她来这里,只是想阻止容虚镜乱来而已,以她的身份来说,真的杀了容虚镜,其实是违背了天地之道的。
容虚镜一把挣开了百里星楼,撑着草地站了起来:“本座告诉你,从今日开始,以河西玉门关为界,永胤兵马绝不西行。”
百里星楼坐了起来,深吸着草原上满是血腥味的空气:“你疯了,帝星已出天下必得一统,你想要分而治”
“百里星楼,本座不是在跟你商量,”容虚镜走到了古逐月的身边,将他抱了起来,捧着他的头颅靠在了自己的肩头,“如果不是他对你有情,今天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包括你。”
容虚镜抬起头,看着百里星楼。
星海中的浪涛翻涌着,似乎是在回应着她的话语。
“从今日开始,胡勒一兵一卒,胆敢跨过玉门关界,草原诸部,本座一个都不会放过。”
容虚镜说话时,后牙槽都快被她自己咬碎了,她的五指紧紧地扣在了古逐月的肩头,将维续他生命的力量传进他的心脏中。
她的身边有强光乍起,容砚青和容澈前后被推着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两人见着眼前的情形皆是一愣,然后连忙蹲了下来,探了探古逐月的鼻息。
容虚镜一把拂开了他们的手,不让任何人触碰古逐月。
“容砚青,”容虚镜说,“即日起,永胤边界永远对胡勒封锁,凡有其族人踏足中原境内,本座将亲自征讨。”
她说着,虚空中便有星光文符一一出现,容砚青拿出昭文书摊开,接下了字符。
容虚镜伸出手掌,一道光在她的掌心划过,鲜血涌了出来。容砚青将昭文书捧到了她的面前,她便将手掌按了下去。
百里星楼看着容砚青朝自己走过来,也在掌心一划,按上了血印。
她毫不怀疑容虚镜说的每一个字,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拒绝了她,容虚镜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钦达天,”容砚青低声提醒他,“从此刻起,永胤胡勒,便绝不会再互相往来,还请钦达天知会北州王。”
老实来说,容砚青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也从来没见过容虚镜这么愤怒过。
她周身涌动的气场,像是能够随时让这里所有人丢掉性命一般。
可又不知道为什么,她硬是把这股怒火压制了下来,没有由着自己的情绪大开杀戒。
容虚镜远远地看着百里星楼的眼睛:“百里星楼,这世上没人比你更可怜。”
她话音刚落,身影便了无踪迹。
容澈还尴尬地站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他总算是明白了,容虚镜原来是把他们两人叫过来收拾残局的。
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能怎么收拾?
“说来话长,”余明遥看见容澈茫然的眼神最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便无奈地说道,“我也还没反应过来。”
实际上战场上,又有几个人反应了过来,他们忙着对付侍灵,连神仙打架都没空多看几眼。
他们只看到了最后,云涛翻涌中钦达天举剑而来。
很多这一生都没见过容虚镜几面,更不要提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