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求我,”舒震说,“我绝不会帮他。”
池照慕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舒震与他并肩往防线边走过去。
木制的栅栏防线前有舒震的亲卫兵守着,防线外是天南地北赶来皇城的普通百姓。
他们不远万里来到皇城跟前,只是想要向容虚镜问个说法,更想要向古逐月讨个说法。
舒震将一把软剑递出去给池照慕:“还要吗?”
池照慕没有接过来,她只垂眼看着那把剑,似乎在思虑着些什么,片刻后她轻轻摇头:“与身份不符了。”
舒震沉默了很久,无奈地笑着将剑给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将士:“真这么喜欢他?”
古逐月要杀言恬的事情舒震也听闻了一些,他知道自己唯一的外甥女也受了委屈,险些立刻赶到皇宫把古逐月的头拧下来。
如今他真的来了这里,见到了池照慕样子,他倒真的没办法多说古逐月半句不是了。
那是他这外甥女这么喜欢的人,舒震还能多说些什么呢。
“舅舅,如果可以不这么在意他的话,”池照慕也很是无奈地笑了笑,“我一定不会让自己这样的。”
舒震决意不再说这些,木栅栏在阻拦的民众见有人从皇城出来,便纷纷汇聚了过来,远远地朝着池照慕喊着些什么。
“他们在说什么?”池照慕隔得有些远,不太听得清人们说了什么。
“应该是些没办法进耳朵的话,”舒震说,“这镜尊位倒也真是神奇。”
除了神奇,舒震真的想不出第二个词来形容她。
人呢爱戴她时,她无比淡泊疏离,哪怕她说什么人们信什么。如今人呢怀疑她,她也半个字都不愿多说,哪怕皇城外都被闹得沸反盈天。
“她这一生,”池照慕说,“能有几件事入眼的。”
舒震看她的态度,似乎是对容虚镜很抵触:“你们起冲突了?”
池照慕摇头:“没有,继续说这些民众的事情吧,舅舅。”
舒震知道她不想提,也就不再多追问。他觉得也没有追问的必要,因为容虚镜跟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让我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这里很久了,”舒震说,“要不是皇城的城门有陛下留下来的军队驻守,多半他们已经涌到皇宫门口了。”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池照慕有些不解,“容虚镜会不会把他们想听的说给他们听,他们心里不清楚吗?”
“你觉得都是尊位的错?”舒震察觉到了些什么,“照儿,你需得知道”
舒震还没说完,人群中忽然有点点星光漂浮了起来,池照慕看见舒震的头顶也浮起了星光。
她忽然伸手去抓那点光亮,神色中满是焦急。
“你怎么这么着急?”舒震有些奇怪,他指了指池照慕的头顶,“你也有。”
“这是容虚镜在抽人的寿数!”池照慕也没有具体见过,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传言都是真的,容虚镜真会抽人寿数来延续她自己的。
人群寂静了片刻,有人知道得多,便一下在人群中大喊了起来:“她、她她又在抽我们的寿岁了!”
这一喊,无异于人群中起了惊雷,人们惊慌起来,互相推搡着想要进入皇城。
“遭了。”舒震看向了皇城了街道上。
高阁楼宇上有比星海还要绚烂的银河慢慢汇聚起来,街道被点点星光盈满,即将落下的夜色也被驱散。
皇城中的人也惊慌失措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