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呢喃着阿乜歆的名字,甚至还想伸出手来抓住些什么。
“伤口裂了还能再缝,”楼玦只觉得心惊胆战,“你这哪里再去找那么多的血可以流。”
沐怀时靠得近些,尉迟醒不知怎么的就抓住了她的衣摆。
“阿乜歆。”尉迟醒喃喃地喊着,他的挣扎幅度小了很多,就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就让他安心下来了一样。
沐怀时低头看着抓住自己衣摆的手,大颗大颗的眼泪不住地往下砸:“他还在叫你呢,你听到了吗?”
万箭穿心,大概也就只有这么痛了。沐怀时想握住那只手,可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因为有资格的人,正站在自己的身边。
百里星楼遥遥地一指,一道温润柔和的光亮进入了他的眉心里。
尉迟醒不再胡乱挣扎,只是嘴上还念着阿乜歆的名字,不过这也已经让楼玦松了很大一口气了。
沐怀时也稍微安心了一些,她转头却发现百里星楼正在朝帐篷外走出去:“你要去哪里?你怎么能离开?”
百里星楼挺停了下来,但迟迟没有回头。
过了好半晌,只沐怀时只听见她说了一句:“你想待在这里就待,别压着他伤口,听楼玦的话。”
说完,她就真的离开了。
沐怀时站在帐篷里,耳边是一声比一声更加微弱的呼唤。
楼玦施针完,尉迟醒就进入了更沉的睡眠中去,他不由得抹了把自己额头上的汗珠:“还真是痴情不要命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