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医院,大家才发现,傅喜雨说的“不太好”是非常客气的话,实际上黄杰他们何止“不太好”。
留守在医院的董萝安见到张庚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张庚问说:“你们都在医院,小孩谁照顾?”
董萝安说:“找了家晚托,放在晚托里。”
张庚说:“既然我们来了,你就安心去接孩子吧,这儿有我们呢。”
隔着玻璃可以看到他们整个人皮肤都变得乌青发亮,身上绑着绷带,洁白的绷带渗出黄色的脓液,氧气罩覆在口鼻处,不是床头的心电监护尽责地记录下他们的心跳,恐怕大家都以为他们是三具尸体。
主治医生听说他们的领导到了,连忙赶过来给他们说明情况。
“我从医十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医生说,“他们的症状像中毒,给他们洗胃,又做了毒理化验,没有化验出任何问题。伤得最重的是左边床的病人,叫黄杰的,他的胸口位置有一个伤,本来已经清创缝合了,但伤口不断化脓,我们只能不断将腐肉割掉。”
张庚说:“我想看一下他们的检查报告。”
“到我办公室去看吧,都在那里。”医生说。
于是张庚和傅喜雨跟着医生去办公室,妙理、寻微和晏易舟留在重症监护室里。
临走前医生有点奇怪:“他们不一起来吗?”
张庚说:“不了,他们还想留在这里多一会儿。”
这种情况医生见得多了,稍微思考,便答应了。
妙理见医生走了,连忙催促:“我们快点儿吧。”
看着昔日生龙活虎的同事如今奄奄一息,她怎么能不担心。
“不急。”寻微说。
晏易舟举起手来向监控摄像头一挥,一阵风袭来,连接护士站的摄像头被风吹得歪到了一遍,不再对着病床。
做好准备后,寻微便施施然地打开重症监护室的门,走了进去。
她看了一下他们的情况,“还是‘伤神’的毒,服回春丸就可以了。”
她拿出瓶子,倒出三颗回春丸,晏易舟从她手心里拿过,揭开三个人的氧气罩,捏起嘴巴把丸子塞进去。
妙理没想到这么容易:“他们吃得下吗?”
“不怕,药丸入口会化成水流下喉咙。”寻微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他们的皮肤不像以前那么黑了。”妙理擦眼。
“他们的确在不断变白,不过他们中毒时间比较长,可能没这么快恢复,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不错了,”妙理说,“话说你这个药丸真的很好用,能不能均几颗给我,我可以买的。”
经过这件事,她再也不敢自信到什么药都不带就去执行任务了。
就算她不怕受伤中毒,梁歌也怕。
她不奢求寻微会给她丹方,这种灵丹妙药谁不是珍而重之地收藏?
寻微说:“我这里只剩下一瓶了,都给你,不用钱。你们的工作危险,拿来傍身也好。”
妙理没想到寻微如此大方,结结巴巴地说:“这怎么好意思,你平时也要用。”
晏易舟说:“没关系,有我在,她不会有受伤的机会的。”
妙理想也是,有“晏大人”在,就算寻微出了什么事,说不定地府还不敢收人呢。
她接过回春丹,抚摸着瓶子爱不释手。
东西一看就高端大气上档次,和老头子练出来的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