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地往下掉,心里膈应得不得了:“你的香火都是偷来的,如果你能成神,还真是老天没眼。”
“恶神”怒了:“无主之物,怎么算是偷!”
论起打嘴仗,张庚可是在联络司众人的风吹雨打里锻炼出来的,哪会怕“恶神”:“不问自取就是偷!”
“恶神”怒极之下顾不得会不会眼睛痛了,尾巴甩在窑洞顶上,准备活埋了这些人。
洞顶的茅草灰土纷纷往下掉,整个窑洞灰尘滚滚,几乎不能呼吸。
张庚见势不好,连忙跑到三个人旁边,掏出一张符篆,符篆燃烧后便出现了一个透明的保护罩。
张庚举起双手准备支撑起保护罩,谁知才刚伸出手,就“哎呦”一声。
他的老腰,扭到了。
妙理、傅喜雨和胡建君在外面密切留意神仙洞内的情况,听到张庚的痛呼,连忙跑到门前。
“张司长!”“老头子你怎么了?”
他们想去开门,残旧的木门被摇得“哗哗”响,却一点也没有打开的意思。
寻微和晏易舟对望了一眼,很有默契地一人伸出一脚。
窑洞的门“澎”的一声被打开。
漫天的灰尘如海水般从窑洞里奔涌而出,呛得人连连咳嗽。
这时候就可以看出来每个人的差距。
妙理、傅喜雨和胡建君无法打开洞门,张庚通过符篆可以打开,而寻微和晏易舟比较暴力用脚踹开门了。
寻微马上掏出除尘符,扔了一张进去,神仙洞里总算不往外喷灰尘了。
众人看到窑洞里,张庚站在中央,双手插着腰像个孕妇般,脚下躺着几个人。
齐老大激动地说:“这是我的兄弟,这是我的兄弟啊!”
妙理看着张庚奇怪的动作,不由得问:“老头子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扭着腰了……你们不要过来!”他喝止住傅喜雨和胡建君,苦笑着对晏易舟说:“岁月不饶人,想不到老头子马失前蹄,恐怕还邀请晏同学帮个忙。”
晏易舟说:“举手之劳。”
他轻易地走进窑洞,对傅喜雨说:“搭个手,把这些人都抬出去。”
齐老大说:“我也来帮忙。”
晏易舟点点头。
“恶神”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傅喜雨和齐老大合力将老坎三个人抬出去,张庚也扶着老腰走了,它都没有现身。
老坎媳妇一看到老坎从里面被抬了出来,马上跑了过来。
老坎被冻得脸色发青,睡着了也在不断打哆嗦。
老坎媳妇哪里受得了这情景,马上起了起来。
围观的人群也在议论:“怎么人是被抬出来的,没出事吧?”“虽然他们不学好,但乡里乡亲的,也不想他们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张庚有些不忍:“他没什么事,就是躺在地上冷到了。”
“谢谢您。”老坎媳妇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救护车拉起警报灯,一路呼啸,齐老大和老坎媳妇跟着救护车一起回县城。
寻微拍拍手说:“已经把人救出来,那么现在轮到收拾这精怪了。”
众人目光投向黑乎乎的窑洞,窑洞的门被打开,像无形的巨口耸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