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啊,没劲儿。”
“我还以为要为南培吵起来,记不记得86级那两个,就差在楼梯上扯头发打起来。最后还是不要了,一个失魂落魄要死要活,一个干脆出国念书去了。”
“南培的糟蹋事我听了八百回了,不说了,赶着接热水。”
没戏可看,大伙儿百无聊赖散去,剩下那个师姐拍拍阿汀的肩问“你住几楼?”
“五楼。”
“那师姐再给你说说,南培那坏痞子的手段。你自个儿记着,省得不明不白中他的招数”
“好。”
阿汀开开心心跟着师姐上楼去。
全部散了。
剩下林代晶孤零零站在那儿得不到半个眼神,脸上被盖过巴掌似的火辣辣的疼。弄不明白这宋千夏究竟是哪路的灾星,亲近不得算计不得,总挡她的路!
难道班长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不行!
摸摸口袋里为数不多的生活费,林代晶默念着舍不着孩子套不住狼。狠下心来,扭头跑向小卖部,拿出大半的钱买糖果零嘴儿,结账的当儿浑身滴血。
她决定用这些收买同学们。
很不巧的是,热爱扫荡小卖部的徐洁后脚走进去,发现自个儿爱吃的果干全卖完了。立马大小姐脾气发作,怒气冲冲质问老板娘“不是说好我要买,每晚都给我留着的么?五毛钱订钱你都收着了,这才几天你就骗人,给我赔钱!”
老板娘呐呐“前两天你放学就来了,今天八点还没来,寝室都要关门了,我以为”
“以为你个头,赔钱!不然我让你坐大牢!”
这还能坐大牢啊?
徐洁早提过自家哥哥是大名鼎鼎的大律师,老板娘怵她,怕惹麻烦,忙道“我真给你留着,就是刚有个女同学跑过来把东西全买光了。这样行吧,我现在就去把她追回来,麻烦她把果干退了。”
“别人买过的玩意儿我才——”
脑中灵光闪过,回忆起眼角走过的白影子,徐洁拉着老板娘问“那人长什么样儿?”
“长头发有点黄,白裙子。”
“是不是一把骨头要死不活的鬼样?”
祖宗啊哪有人这样说人家大姑娘的,这不诅咒人么?
老板娘敢愁不敢言,连连点头“是她,买了不少零嘴儿,掏钱的时候又很舍不得。我怕她的钱来路不干净,特地问她买那么多吃的做什么。她说要请班里同学,我觉着她———”
是个善心好姑娘。
这话被徐洁白眼一横,没好说出口。
徐洁翻脸比翻书快,一秒傲然笑起来,勾勾手指“电话机拿来,我打个电话这事儿就不跟你计较了。”
“行行行。”
手忙脚乱的拿电话,徐洁拨通一个号码,简略把来龙去脉说了。一口气讨要到不少好处,这才高高兴兴回寝室里。
而阿汀在快熄灯爬上床时,无意间在枕头底下摸出一封信来。拆开一看,内容是这样的
你好千夏。
有些话我没办法当面说,你大概也不愿听,原谅我只能通过书信的方式告知你。
我出生于一个八口之家,底下三个弟弟。父亲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七岁爷爷重病在床,去年奶奶又患了痴呆症。
我家家境很差,以至于我在娘胎里落下病根,这些年来在医院花掉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