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的腿也逃不了。”
阿汀笑了一下,眉眼打个小弯儿。瞧着袭来的夜色,温温吞吞道“应该不能一块儿了。”
他忙呀。
说好的看房子,不知道做不做数了。
就算做数也没用,因为忘记约定时间了。
王君听了很高兴“那就好!”
好吗?
阿汀看着她,她连忙把握时间,给小伙伴传输男女有别狗贼危险的重要思想“傻子阿汀我认真严肃跟你说,陆小子现在太张狂了,太能算计了,你别傻乎乎上他的当晓得不?”
“比如中午那事儿,他凭啥管这么多?我们感情多好,怎么就不能夹菜了?多大的人了还搞独权,你不能光惯着他,下次要凶他,让他滚一边儿去 ”
阿汀心不在焉应着。
说来或许残酷,寝室里少掉一个人,没有造成任何影响。恰巧小书呆子留在寝室里,凑成四人组玩了两组飞行棋,热闹得不行。
宋婷婷一如既往踩点回来,满身烟火气。混不在意瞥一眼对面空掉的床铺,问都懒得问,打着手电筒洗完冷水澡,躺下睡了。
十点半,520寝室静悄悄,五个姑娘睡着了。
午夜十二点,警铃大作。
“哎呀我的妈呀,谁要命啊?”
王君绝望地翻过身,被子捂在耳朵上。
外头一阵一阵的哨声,有人敲门。
左到右依次敲三下,急吼吼丢出一句话。阿汀迷迷糊糊坐起来,凑到门边,支着耳朵听清楚了,转身爬回去推王君“君儿醒醒,要查寝了。”
“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查什么寝?”王君含糊呢喃着,骨头睡软了,根本起不来。
“是军训查寝。”
阿汀自个儿也打了个哈欠,拍拍她“十分钟穿好军训服叠好被子,应该要查仪表整齐和寝室卫生情况的。”
军训开训大会上说过,半个月里不定期检查寝室,至少半夜抽查一次。当时大伙儿觉着男教官走不进女寝室,以为这话对北校区说,便没当回事儿。
没想到它来得如此突然。仿佛预料到明天取消军训,今晚会有不少本地学生偷偷溜回家似的。
真让人措手不及。
阿汀一边叫着赖床的室友们,一边艰难叠被子。脑袋晕乎乎的,平日三两下能叠好的豆腐块,今天怎么都叠不好。
索性不费功夫了。包住被角弄个大致的形状,踩着小梯子下来,躲进卫生间里换衣服。
其他人陆陆续续也起来了,兵荒马乱换衣服收床铺,十分钟飞快从指缝间溜走。
门咚咚咚响了,教官催得又急又大声。实在没法子拖延,率先收拾妥当的阿汀朝室友们说了一声,过去开门。
然后不期然看到了他。
一如台上讲话那天,穿着笔挺的军装。军帽压得很低,锋利的长眼陷在阴影里。低头看她时,有种被剥光的赤!裸感。
陆珣。
下意识默念这个名字,眼神相触的时候,心脏没由来停滞刹那。
紧接着又铆足劲儿狂跳起来。
教官们挨个儿检查寝室,学生们在自己的床铺边上站军姿。
负责520寝室的当然是陆珣,他在王君徐洁暗搓搓的四眼嫌弃中,不紧不慢理直气壮地走了进来。
王君假公济私!
徐洁臭不要脸!
俩姑娘迅速抱团建立反抗狗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