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理。”
刘大姐回道“咱们这出了名的太平,年轻男女大早上出去忙活到大晚上。白天多是老人家跟小孩,又清静又少事。糖葫芦、米面馄饨小贩都会打这儿过,还有收头发收旧衣服的。真有心的,一天到晚坐在家里头还能弄点小买卖。”
样样都不错,这价格怕就高了。据说北通寸土寸金,不少房子每平方米要两三百。
仿佛看出小丫头的心思,刘大姐主动提及这个话题“之前别人给我们提的价是两万,我家正缺一万的手术费。要是能在九月底前给上这笔钱,后头那些钱慢慢来。唯一要求就是十年内不卖房不拆房,不然老人面对列祖列宗,脸上过不去心里更过不去。”
两万啊,这是好多好多钱。
爸妈能干,哥哥那边助学金奖学金拿不停,分家之后的日子越过越好,光这块,每年就能存下两千块钱。其次是一年半载走次好运,挖出百年野参那样的玩意儿,转手赚个几百上千。
草药生意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挑选近百户村民草药,从中抽成,最好的时候一个月有上百。所有收入零零碎碎省吃俭用下来,家里拼拼凑凑卖掉天地猪饭,手头大约有万把块钱。
还是草药买卖的利益大,少说挣了两三万。
但中药铺子是陆家的,爸妈账本记得清清楚楚,没有动过分毫。准备遇上陆珣尽数还给他,再商量花钱买铺子,自己当老板自己搭建路线。
“我得回家问问爸妈的意思。”
话带推脱,阿汀觉得这事儿基本成不了。
就算家里做好砸锅卖铁北通买房的准备,也不能真把多年积蓄拿出来买房,再背上一万的债吧?
心理负担太大了。
打算趁早去别的地儿再看看的,奈何刘大姐热情留她吃午饭,一个劲儿道“好歹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房子这事儿还有说的余地。只是我说了不算,你刘大哥带着爸妈出门走亲戚去了,看看他们中午回来怎么说成不?”
小姑娘没想拿恩情要挟人家,连忙摆手。架不住刘大姐又说除开房子生意,恩人就是恩人,缘分就是缘分。
三寸不烂之舌,说得阿汀无力反驳,只好答应。
“坐会儿坐会儿,我去烧个菜。”
刘大姐朝厨房走去。
烧菜间隙发现阿汀往卫生间走,刘大姐憋不住话,赶紧抹抹手心手背,想问问陆珣肚子里打什么算盘。
分明花十万块钱把房子买下了,做什么要她用这种说法哄别人买房?怎么好死不死还哄骗到小恩人头上去了?
太多问题困扰着她。
“我按你的说法说了啊。”
刘大姐走过来,压低声音问“你到底打什么算盘?存的好心坏心?不是故意害她吧?”
话里八分的提防两分的试探。毕竟小姑娘是她的恩人,救了孩子一命,她实在不想害她。
陆珣闻言面上没有什么变动,眼神冷冷肃肃的,不带情绪起伏反问一句“我能害她什么?”
是啊,能害什么?
这片土地身价高,出生于农村的初中文化妇女都知道,放在手里捏它个十年八年,将来卖出去少说翻几倍价钱。要不是公公脑子里长什么瘤,他们根本舍不得卖房。
陆珣出高价买,又地价卖 ——— 说是日后带人来看房,届时不管用什么价格什么说法,只要她想法子把房子交到那人手里就行。
一副巴不得白送出去的架势。
要是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