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汀听懂他的潜台词,但紧随而来又一句“以后不招女的,免得有人发起脾气,动不动养猫养狗的。”
他掂量着她的胳膊,好像认真在评估,她这么点身板去管吃喝拉撒,究竟能负担住多少只小动物。
跟昏庸老皇帝似的;
也像酒水上头冲了脑子的商人。
“我没发脾气。”
阿汀小声反驳“你才老发脾气。”
好像难以否认 ,但也不能承认。陆珣重新握住她的手,手指循着指节游走,话锋一转“最佳标兵,你要不要当?”
学校里不少学生眼红这个名头,似乎有诸多好处,还影响毕业时候的工作单位分配。陆珣已经够假公济私了,压根不在意再假公济私点,动点小手段,把所有的好名头给阿汀。
但她不要。
“你让教官自己看,谁好就给谁,公平公正。” 阿汀煞有介事““助学金我哥已经拿了,一个家里拿两份不好,还是留着给别的有需要的人吧。奖学金我能靠成绩争取的,用不着作弊。”
小古板,死心眼得厉害。
陆珣就不再多说了。
两人亲亲热热靠在一块儿,陆珣犯了困,合上眼皮。阿汀小心翼翼不发出声音,不小心也打了个哈欠,枕着雨声睡过去。
雨在七点半彻底收住,阿汀八点转醒。宿舍九点关门,陆珣送她到楼底下,顺手将下午绕远路买来的玩意儿,一大袋递给她。
“谢谢。”
“再见,你开车小心点。”
阿汀小弧度挥挥手,转头钻进楼道,跑到一半又折回来。探出半个脑袋看看,他果然还站着那儿,非要看到她安全出现在阳台不可。
“你快回去。”
阿汀上去轻轻推他一把,“他们还在办公室,等你回去换地儿呢。都该等着急了。”
“明后天我很忙。”
走了可就没时间来看你了。
陆珣低头望着她,眉眼轮廓深邃。
原来他也惦记这三天的空白,也会感到不舍。阿汀摸了摸手上的玉镯子,忽然灵机一动,在自个儿包里掏出一支淡粉色的钢笔。
小卖部里买的,介于幼稚与时髦之间,笔身花花绿绿印着图案。不过价格实惠,又很好用,班里不少女生在用。
“给你这个。“
笔帽上端正刻着小名,用来防丢。阿汀随身没有其他更具个人特色的东西,便把这个塞进他手心里,细声叮嘱”不要弄丢,下次再还给我。“
怎么还要还啊?
陆珣声音微哑“不是送给我的?”
阿汀弯起杏仁形状的眼儿,小狐狸般的狡猾“是让你下次见面,来找我说话的。”
三天后的阅兵典礼,有学生有老师,说不准还有很多家长来看。要是没个正当理由,他凭什么在茫茫人海中只朝她走来,找她说话呢?
捡到了钢笔,这个借口很合格。
陆珣应了声好,被她连催带推地赶走。周围不少学生出入,下意识回头多看两眼。好在光线不鲜明,没人认出他。
阿汀站在门口,望着陆珣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她才脚步轻快往回走,一口气上五楼,腰不酸腿不疼,还有兴致哼着歌儿。
寝室大门刚有动静,徐洁王君便麻溜儿放下小说话本,手脚并用爬下床。一左一右交换个眼神,犹如门神般守在两旁。
两声铿锵有力的谴责冒了出来
“好你个阿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