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兄弟啦。
“他们好像是兄弟。”
阿汀脑袋瓜子里的真相,被身旁的男同学泄露出来“你、你们说得那个是陆团长,总教官他哥,也是咱们本来的总教官。他不得空,才让陆教官来带我们的。”
“等等,等等。”
绕来绕去的总教官,女同学好不容易捋清楚,又变得更糊涂“你是说,咱们总教官压根不是总教官?那他干什么的,怎么就成了教官?你消息可靠么?“
“我住教官隔壁,不小心听到的。”
男同学悄悄瞧着女同学,目光如闪电般腼腆收回。满口支吾“我、我只知道总教官当过兵,但现在不干这行。他是帮忙来镇场子的。”
“难怪哦!”
堂堂的总教官三天两头不在学校,不住寝室,还穿西装皮鞋大半夜出去玩耍。原来他只是帮手足尽职责的,这一切就有了合理解释。
再去看两个陆家兄弟,眉眼突然像起来。
不过。
“还是陆教官生得好看。”
男同学着急“你昨天还说看不上粗鲁的。”
女同学不以为然“粗鲁是粗鲁,好看是好看,两码子事。再说陆教官顶多教训北校区不服管教的学生,还有南培那赖子。算不上粗鲁,这叫……魄力!没错魄力!”
她近视眼,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很有魄力的陆珣。忽而讶然“教官怎么回事啊?他怎么拿着小卖部的钢笔,那不是咱们女同学爱用的么?”
阿汀下意识抬头望去,发现她们说得没错。
陆珣就坐在这儿,流畅的肩线上凝着一抹光圈。
阳光非常亮,非常清冽,亲亲热热依偎在他半张面庞上,发丝间留着一丝懒怠。仿佛昼伏夜出的猫,在大白日里难免犯困打盹儿。
一双手好看到了失真的地步,分外的洁净。淡蓝色的钢笔搁在指尖把玩,时而翻过来看看,时而反过去转悠,轻巧灵活,周身泛着一层冷冷的光。
是她的钢笔啊。
但又好像不仅仅是笔,而是一个缩小版的活生生的她。化作五指山下的孙猴子,百般挣扎逃不出桎梏。就只能任由他肆意抚摸着,在光天化日下摆弄。
太荒谬了。
阿汀看得心跳漏拍,快快挪开视线。
无意间瞥见陆珣微微偏头、跟校长说话的侧脸。唇齿动作轻微,看不出他在说些什么。只能看到他提了一下嘴角,眼睛不动,笑得不紧不慢,冷冷懒懒。
他这人呀,现在说话咬字都很清晰。偏在真正起心思的时候,反而不通过嘴皮子说话。仅仅用眼睛狠狠盯着你,一个字一个字深深刻进你心里,不容回避。
笑容也是。
越不走心越大方,笑容是陷阱,笑得你七晕八素得意忘形。没能察觉到他心底冷冰冰的算盘,要不了两天便会输得裤衩都不剩。
光从这个方面来说,长大后的陆珣的确最适合走商路。
咦……
想着想着,骤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很了解现在的陆珣了?
阿汀稍稍歪了脑袋,下一刻撞上他的眼睛。
遥遥对视刹那定格。
“别看教官一个大老爷们儿,人高马大,其实喜欢姑娘家的钢笔哈哈哈哈。”
身后女同学的笑戛然而止,声音好远好远“教官是不是看着咱们这边?不会我笑话他被他听到了吧?”
“隔那么远听不到的啦。”
同伴的声音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