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折好僵硬,阿汀再次问:“真的不吃吗?”
阿彪忍痛点头。
长夜漫漫,不能睡觉光抽烟怎么可以?
小姑娘思来想去,想出好主意:“不然我多烧点面留在锅里,你饿的时候自己去厨房煮热了吃。这样行吗?”
阿彪:!!
感恩的心感谢人美心善老板娘!顶着陆珣凉飕飕的注视,他感动地五体投地,一口气说了三个行。
“那我去烧面了?”
阿汀转身往房屋走,长至腰际的黑发从陆珣眼皮底下荡了过去。脚是光裸的,迎着月光踩在地上,泛起一层不真切的朦胧。
只走了两步,她似有所觉地停住脚步,微微犹豫:“你想不想陪我去……”
“想。”
陆珣提前应了,一条有力的手臂捞住她,径直走进房屋拐进厨房,将她放置在高至半腰的橱柜上。
“鞋在哪?”他四处看了看。
“不在这里。”
谁会把鞋子放在厨房里?阿汀莫名其妙就觉得好笑,回答说在房间里。
“房间在哪?”
“出门左转直走第二个。”阿汀猜到陆珣要去拿鞋了,拉着他的衣角提醒,“爸妈都在隔壁睡觉,你不要发出声音。”
他嗯:“你坐着。”
“好。”她乖乖应下。
厨房里很暗,伸长手仍然碰不到开关。阿汀只能打消开灯的念头,老实巴巴坐在黑暗里。又无所事事,不知不觉晃悠起脚丫,眼珠也跟着转。
纤长的睫毛静悄悄伏着,她白得发光。落在陆珣暗沉的眼里,刹那间联想到初来凡间的小精怪。
漂亮而懵懂,无依无靠,或许还有点儿脚不能沾地的坏毛病。那么天下之大,她无处可去,只能完全依附着他生存,一分一秒都离不开。
啧。
想来不错,可惜空想。
陆珣在门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会儿,左手拎着淡粉色拖鞋进来。右手挂着鹅黄色的湿毛巾,是小姑娘平时搁在床头柜擦手用的。
“毛巾也拿来了吗?”
阿汀瞅了瞅自个儿灰溜溜的脚底板,是挺脏。
“谢谢。”
她伸手去接,他没给。
很大很糙的手掌忽然伸出来,纤细的脚腕被握住,阿汀小小啊了一声,下意识想抽。
“别动。”
陆珣发出低低的命令,手指攥得更紧。
光影浅浅照着他的眉眼,没笑意。这时候的陆珣有股说什么是什么的派头,大约类似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压迫感。
阿汀眨了眨眼,不动了。
脚腕抬起,长的睡裤因此短掉一截,露出纤白匀称的小腿。
她失去重心,双手不得不往后挪。肩膀靠在瓷砖墙面上,浮起一层浅淡的凉意。
陆珣的手很烫,湿毛巾很冷。柔软的粗砺的触感划过,阿汀从未发觉脚是如此敏感的地带。
根根脚趾头忍不住蜷缩成团,又被他不容抗拒地掰直。指缝被仔仔细细擦拭着,她呼吸一滞,轻声呢喃:“有点痒。”
声音软得没边,陆珣仿佛没听到。
他垂着眼,眼皮没有一道褶子,瞳孔的颜色很深、很浓。
手上动作照样不紧不慢,放下一只脚再捉住另一只。毛巾仔细地擦,眼神专注地盯,活像猎人用餐前耐心的清理猎物,接着用刀叉分,最终缓慢咬嚼到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