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伸手抓了个空,却也没有继续欺身而上,她明白,以对方神级的修为,动动手指就能碾压她。
不过答案就要呼之欲出,她很想挑破。
“把面具摘下来吧,我知道你就是飞景。”
“倘若我不是呢?”
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在极力遮掩。
“我知道你是!”
世间的术法千奇百怪,未必就没有掩藏威势气息的。作为一名绝世妖王,她知道他能做到。
他勾唇笑了笑,果然把面具摘了下来。
“本来还想过几日就放你离去,现在既然识破了我的身份,只能委屈你永久的呆在太渊宫了。”
“好啊,”她学着他做出无所谓的表情,“这里灵气充裕,不亚于上境宗,在这里修炼也是一样的。”
“你倒是能想得开,”他走到她面前,“既然你想留下来修炼,不如与我一起双修,或许能提高的更快一点。”
他说话向来直白,轻薄之意明显,每每让人有种想揍扁他的冲动。可是,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他,甚至连近他身都不能。
她的脸皮没来由的红了红,打算不再理他,绕过他身前,往自己所住的降霄宫而去。
他准确无误的扣住她的手腕,双眼仿佛瀑布下的潭水,深邃明亮,却带着满满的不知所措。
“我,我不知道你不喜欢,以后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
他这是……在向她道歉?
她知道妖怪们向来是开放的,在太渊宫住的这段时日,不时就能看见一雄一雌,不分场合的交构。
可是让她这么快就原谅他,她做不到!
他虽然将她钳制的紧,但见她努力挣脱,却也没有继续为难,松开手让她离去。
他眼神落寞,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怅然若失。随后却又嗤笑一声,他堂堂绝世妖王,竟然在女人面前无计可施。
第二日,他便下令,让熊妖陆离将白芨送出去。
这家伙不经他同意便将她掳来,自然由他送回。
他是想将她留在身边的,可若是强制留着她,却让她对自己充满恨意,却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白芨回上境宗不久,飞景竟然也大着胆子回去了。
她在课堂上看着他,并没有说什么。
仅是这样,他就已经很高兴了。他在心里想,这个女子,没有将他的身份说出去,是否就说明,她心里是有他的。
他好歹也是出世百年了,妖族里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也曾左拥右抱过了很久的蘼乱日子。他本来是身份尊贵,教养良好的皇子。可出世以来,混在妖怪们中间,便学了一身的市井痞气。
妖怪们是不会讲礼仪的,久而久之,倒把曾经的教养抛在脑后了。
飞景这次回来,比以往安分了很多,由于课堂上的弟子皆以他为首,倒让她省心了不少。
然而,不久后,镇压在玄圃台铜铃塔内的魔主破除封印而出。整个玄圃台顿时陷入慌乱,仙师们一边组织抗击,一边疏散弟子们逃离。
魔主虽然在通灵塔内被镇压了三百年,却也不是几个大乘以下的修士所能对抗的,更何况白芨的修为,仅仅是金丹。
不过仙师们想的是,只要拖住魔主,不让他逃离就好,以便等宗主和两位副宗主前来。
白芨向来是遇险则不要命的,与其他仙师一起冲在最前面。
几乎所有的弟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