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席府”沐彦卿问道,现在已经是三更天了,再过不久才会开宵禁。
“先去你那换件衣裳,我想先平静平静,之前来找先生说事儿已经耗费了我全部的力气,”席瑜笑着调侃。
沐彦卿也跟着笑。
“我就是怕自己再反悔,以前我从来没敢提过这事儿,就是因为最后关头我反悔了,想着现在的生活有什么差的,父亲那边已经打好了基础,我身边有先生护着,有你陪着,不是已经挺好的了。然后我参加科举考试,就算只是个进士也好,之后一步一步往上爬,人生不是挺有趣的,但是真不甘心,彦卿你知道吗,我不甘心的,”席瑜说完之后笑了两声。
沐彦卿看着席瑜已经通红的眼眶,拿拳头敲了敲他的肩膀,“说这些干什么,现在不是都已经如愿了,这次你做到了,这就是结果。”
席瑜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是啊,结果是我做到了。”
“行了,兄弟,被在这伤秋悲世的了,你现在要做的是先换一身衣裳,然后回家把这件事告知席大人。之后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知道虽然你现在已经和先生摊牌了,也已经有了决心,但是你可还不在随行人员的名册之中,队伍后日出发,已经不能再耽搁了,”沐彦卿揽着席瑜的肩膀往博彦院走。
席瑜一愣,确实,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活。
换了衣裳之后,席瑜没有多待就回了席府,沐彦卿这才有机会躺下歇着。
第二日一早沐世规去上早朝,除了问朝臣意见,还要商量具体的事情,总之肯定不会回来太早。
沐彦卿像往常一样陪着祖母和娘亲用早膳。
“爹出发去西蒙边防,这两日先生让我留在家中,祖母和娘那里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沐彦卿问道,孟府那边儿一大早就送了信儿过来,当时他还没有起身,刚刚青睢才告诉他有这么个事。
这话一出,桌案上的氛围就变了一变,这家里的顶梁柱要去这么远的地方,身为母亲和妻子,怎么可能会不担心,不过郑氏和薛氏都没有流出异样的情绪,毕竟想想那些为了保卫国土而作战的将士,这已经很幸运了,起码危险性不是这么高。
“你嘉表哥还不知道这事儿呢,既然今日你没事儿就去把他接过来吧,”薛氏笑着说道,这去接人只是个说辞,她主要想让儿子出去放松放松,这些日子为了备战秋闱,儿子一直埋头在书房之中,就是她这个当娘的都累了,儿子的神经也紧绷的很,所以薛氏想让他借此机会出去散散心。
“嗯,好,”沐彦卿没有拒绝。
要说起他郭表哥,也是有的说。嗯,在城南书院的时候,表哥各方各面的评价都很不错,原本城南书院的夫子提议让他下场参加科举然后直接入仕,其他包括沐彦卿都以为表哥会走这条路,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最终表兄没有走。
在城南书院的那几年中,表兄一直是住在榆钱胡同这边,就是逢年过节也很少回郭家,刚开始的时候姑父姑母也不在意,也不知道是根本没有记起还有这么个儿子,还是觉得家里没有表兄会更和谐一些,总之就是不管不问。
六年前,郭嘉和现在的沐彦卿一样的年纪,已经参加了秋闱并顺利成为举人,然后,郭嘉拒绝了书院先生的推荐,拜了回春堂一位大夫为师,自此开始了亲尝百草的历程,也就是说表兄开始学医治人了。
知道这件事情后,郭敛非常的气愤,这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