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宝,听说大伯要去西蒙边防,我赶紧过来看看,之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沐彦昀语速很快的表示道。
沐彦卿笑着点了点头,他这个堂弟这十年来并没有多少变化,就像现在,外人面前他称自己‘阿兄’,但是一到人后他还是一如往常称‘卿宝’,要知道现在连沐世规和薛氏都不这样叫他了。有时候沐彦卿就在想,这十年间最没有变化而且保持了本性的就是眼前这个堂弟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眼睛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浑浊。
“二叔还在国子监?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了,”沐彦卿一边带着人进厅堂,一边问道。
二叔沐世诚经过十年的起起伏伏,现在在国子监就职,虽然官职不大,到底是已经走向了公职,而且二叔在国子监中依然是研究古文古书,这是他感兴趣的也是他擅长的,所以这几年以来二叔毎日看起来都精神抖擞的很。
“爹爹已经数日都没有回府了,不过刚刚我已经给他去了信儿,应该能赶着回来送大伯一程。我是今日旬假正好在家,接到消息就立刻过来了,”沐彦昀读书一般,对时局的敏感度也一般,但就算是这样,他也知道大伯此去西蒙白南方肯定有危险,所以立刻就赶过来看看,权当践行。
沐彦卿点了点头,“今日在这里用膳,你也好久没有陪祖母用过膳了,”二叔不在家,反正回去之后也没有热乎的东西吃。
“好,”沐彦昀应了一声。
沐彦卿这样想自然是有原因的,二房这几年并不和睦,是的,不是二房三房,是二房本身并不和睦,就沐彦卿来看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二婶吴氏。
早些年的时候二叔还能压制住二婶,二房之中二叔说什么就是什么,因为二叔是个明事理的,二婶虽然嘴上不饶人倒没有真发生过什么。当然最主要的是那时候二房就只有彦昀这一个儿子,也没有偏心不偏心之说,总之都还过得去。
但是五年前,二婶再度有孕,十月怀胎生了一对龙凤胎,自古龙凤呈祥,龙凤胎极其罕见被视为祥瑞,这本是高兴的事情,所以二伯母心中膨胀,自诩为了不起,在家中就肆无忌惮了些也没人觉得有什么。
但是随着两个小的越长越大,二婶越来越变本加厉,再加上彦昀与大房这边走的近了些,在读书各方面也是资质平平,二婶心里不舒服,就一直看大儿子沐彦昀不顺眼。
怎么说呢,这亲娘偏心最是致命,虽然不至于短了吃喝,但是言语和态度上的区别对待更是令人心生烦躁。沐彦卿前世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对彦昀,他是有几分疼惜在的。
因着这事儿,二婶和二叔没少争吵,甚至连祖母都曾出面调节过,但是没用,二婶一直固执己见,尤其这两年,二叔在国子监待的时间明显见长,连家都不想回,总之二房大矛盾没有,小矛盾一箩筐。
提到二房,就不得不提提三房,说句实话,和三房比起来,二房算是不错了的。
三叔沐世泽现在已经升了正五品知县,虽然在京城之中并不够看,但是他是从底层爬上来的,根基在那里摆着,也算是有了实权,这有了实权就说明有了重利。
这不是说着玩玩的,三房一直是整个沐家过得最阔绰的,比起沐家大房也是绰绰有余,要知道沐家大房沐世规有俸禄,薛氏也开着铺子,进项可不少,但就是这样还是比不上三房,纪氏从来没有因为银子发过愁不说,沐如意和沐彦顺随便一身衣裳拎出来都价值不菲,这银两从何而来?
沐彦卿并不想探讨,也不想知道,还是那句话,自己选择的路自己好好走,最后能承担后果就行。
其实话是这样说,沐彦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