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彦卿边想边往前走,一脚踏进博彦院,就有人过来禀报,“主子,他们对胭脂方子动手了。”
沐彦卿抬了抬眼,脚步没停,“继续说。”
“春芳阁从今日开始售卖胭脂新品,定价一两银子,并且在私底下和许多顾客都说,胭脂粉质比我们明月斋的质量要好。”
沐彦卿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胭脂盒,打开瞧了瞧,颜色有些粉白,粉质倒是细腻的很,不说其他,比之前春芳阁的胭脂可好太多了。
要是沐彦卿手里现在拿着的是其他产品,他或许不敢轻下断言,但是这胭脂可是沐彦卿自己出的方子,为此他还曾经专门窝在小房间里研究过数月,所以粉质他一碰就知道好是不好,而且他能看出这是模仿自己的方子做出来的东西。
沐彦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在方子保密一事上,他与阿瑜以及表哥的意见一致,那就是绝对不能往外泄露,这算是明月斋安身立命的根本,为了保密他们甚至没有让外人接触过制作过程,专门花费大笔银钱买来了众多卖身契在手的仆人。
丁掌柜虽然也算是明月斋的元老级人物,从明月斋开张之日起就在了,但是他可完全不知道这方子的具体内容,毕竟像这样的老狐狸,谁知道哪一天他就把主家给卖了,现在看来,他们之前的考量很有道理。沐彦卿眯了眯眼,之前阿瑜准备了数十张特制方子让他去取,就是不知道他最后选择的是哪一张。
“这件事咱们先不管,就让他们赚一笔吧,这两年来,因为明月斋春芳阁可是亏了不少银子。不过还是希望他们适可而止一些,蛇心不足想吞象,也得看看自己有那个本事,”沐彦卿笑着说道,那十张特制方子都是原本方子的变形,不过写方子和研究方子都是阿瑜跟进的,他这边还真不知道最后会得到个什么结果,总之肯定不会危害到性命的就是了。
不过,阿瑜出手向来不会手下留情,他应该会选择最快能出结果的法子,现在想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挺不错的,他们不是会找人在明月斋门口闹事吗,最好是让他们体会体会真有人闹事的结果。
倒不是说沐彦卿他们狠心,竟然眼睁睁看着这些顾客要出事儿,但这事儿怪谁,自古商场如战场,要是他们没有这些准备,春芳阁直接把方子窃走,明月斋就真的要关门了,明月斋要存活下去,所以只能选择这样的方法。
顾客无辜,沐彦卿他们也无辜,总之现在沐彦卿就算去澄清也不会有人相信,反而会挖苦他,人就是这样,自己不真正吃点亏是不会死心的,要不怎么有句话叫不见棺材不落泪呢,总之最后都没有坏处。
因为薛朗表哥要过来,沐彦卿没有回卧房,直接窝进了书房,他也没有看书些文章,而是在作画。
熟练地调制颜料,经过多次配比配出自己想要的颜色,沐彦卿继续在那副作了半年有余还没有完工的画布上动作,传统画作以写意为主,不求形似但求有神韵。
沐彦卿握着毛笔,笔尖墨在宣纸上点点晕染,笔下勾勒出一朵朵的荷莲,微风吹来,荷叶点点,总之非常的有意境。
沐彦卿手里这幅画描绘的是从书房窗子朝外看去能看到的他的院子,博彦院里的一草一木皆是他拍板决定的,沐彦卿熟悉这里的一切,所以作起画来算是得心应手。
其实景物描绘并不难,只是沐彦青这一幅画并不只画当下,算是集合了博彦院的四季,春日万物发芽,树梢枝头地上土中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绿意;夏季池塘里的荷花朵朵密实,蜻蜓站立上头,随风摇曳;秋季的落叶枯黄,树干嶙峋;冬日的雪铺满地,梅花飘香。
总之景还是那些景,院子还是那个院子,但是沐彦卿把它们相互之间最美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