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果然又被那小子猜中了,他还真是被参了,打眼一看,是太子派系的人。
“哦?席卿做了什么竟让几位如此震怒?说来也让朕好好听一听,”盛德帝笑着问道。
当今圣上亲自过问,自然不用西席瑜开口,就有一大部分人来为他解惑。
闻言,盛德帝直接问道:“席卿可有要说的?”
“启禀圣上,几位大人说的其中一些我认,但是另外一声微臣没有做过的,可是死都不会认的,”席勤恭敬的回道。
“那你给朕说说,你认哪些不认哪些,朕也好评判你该不该受罚。”
席瑜冲盛德帝拜了一下,“诸位大人说我徇私这个有一点,牵扯其中的这间铺子是小儿十多岁时候建立的,虽后续没有跟进,不过确实与我有些关系,这个我不做否认。但要说枉法却是没有的,为官者自为百姓着想,他们把状纸交到了我这边,而且各项证据确凿,我盖上我大理寺的印章也无可厚非。
再者,心心念念为了百姓怎么可以说是以权谋私?我国讲究传承,师道之法,皆是如此,一张方子可能是一个家族费劲千辛万苦经过重重改造才有的成果,现却有人为了利益收买他人去偷盗,妄图对铺子下死手,只求一家独大。臣细问之下才知道近几年我京城之中竟然只有一家能拿得出手去的胭脂铺子,实在是可悲又可怕。
为此臣还专门去查了案宗,竟发现往年也有百姓发起相似的告诉,不过大理寺均没有受理,大理寺不受理此等案件,百官朝臣皆知,百姓也知,但就算是知道也要去碰运气,就说明之前他们是何等的失望。陈朝讲究士农工商,士为上品,商为下品,但不管怎么说都是陈朝的百姓,总不能太过厚此薄彼。
微臣在接手这事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但之于此事,还请圣上明鉴。”
席勤徐徐道来,语气非常的真诚,前面说的话已经让很多官员蠢蠢欲动,正准备等他停下就群起攻之,没想到后面他却自我开始检讨,这让想攻击他的朝臣都没了话可说。
不得不说,席勤的段位非常高,他一下子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抛给了别人,从被动转为了主动。
“席大人还真是巧舌如簧,”太子秦宣压低声音对席勤说道,只几句话就把整个局势都逆转了,跟席勤比起来,他手下的那些人如此没用。
“殿下谬赞,”席勤低垂的眼睑,回道。
“果真有此事?”上座的盛德帝沉吟。
“有没有,想必户部的赋税就能说明,铺子多了税收也多,臣总认为,有竞争才有进步,一家独大终究是不好,学术讲究百家争鸣,做生意应该也是这个理儿,银子总不能都进了一个人的口袋,”席勤慢慢说道。
“不过就算是如此,大理寺掺合此事到底是不妥?”盛德帝挑眉。
“臣知罪,愿受罚,”席勤直接跪地。
“行了,这次你能看出这些弊端也算是有功劳,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盛德帝摆了摆手。
“谢主隆恩,”席勤领旨谢恩。
满朝文武心里都一咯噔,其实席勤说的事一直都存在,但是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相反还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有了这一出,以后恐怕就要小心了。
“这事朕就命京城府尹彻查,肃清京城之中靠拙劣手段妄图一家独大的商户,违者没收家产,仔细办,之前的责任既往不咎,如果办的不好,并罚,”盛德帝下令。
“臣领旨,”京城府尹赶紧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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