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瑜默,心里却诽谤不断,能有什么高见,能说和你想的相反吗?此时不战,更待何时,现在陈朝占上风自然是乘胜追击,一鼓作气,自己把两座城池收缴回来再说其他,现在着急个什么劲儿。还有盛金山,现在知道自己为将的职责是守护百姓了,以前干什么去了,丢了城池还有脸面在这里大放厥词。
心里这样想,自然不能这么说,“末将的品阶地位不允许末将在这件事情上有什么高见,此事自然看三皇子和各位将军的决定,为兵者,听军令,”席瑜低头掩饰住了眼睛里的讽刺。
和谈,在这个时候和谈,阻断自己胜利的道路,恐怕除了本来就属于盛家军一脉的将领兵将能够认同,其他的将军都不能认同吧?不过作为席瑜却不急着表态,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根本就没有表达两国战与不战意见的立场。
“既然几位意见不一,那就给京城去信吧,虽然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不过如今这事儿不算紧急,长此讨论下去,几方队伍很容易伤了和气,不如就让皇上下个命令,在那之前,我们就争取把失去的城池先自己拿回来。”陈太尉说道,他的理由找的冠冕堂皇,但是明显的能听出他是主战一派的,不过说出的话倒是没有人反驳,笑话,这话说不好就是不敬帝王,这可不是小罪。
“太尉,”盛金山自然不满。
三皇子也皱起眉。
“三皇子和盛将军莫怪,臣出京之时,曾接到陛下密信,信上交待臣一定尽快夺回两座城池,守卫我大陈疆土,此是臣来西蒙边防的第一重任,当其他与这一个任务相冲突时,臣当义无反顾的执行陛下的命令,”陈太尉冲三皇子抱了抱拳。
闻言,三皇子立刻掩去了自己脸上所有的表情,笑着说道,“太尉说笑了,既然父皇曾经有过命令,自然按您说的办。”
话是这样说,不过眼睛深处的寒意怎么也抹不去,人都知三皇子以贤为名,既然能用心经营出这样一个名声,岂是简单之人,而要没有一点儿野心又-->>何必在乎这些虚名?这样的人向来隐藏的深。
陈太尉一番话算是堵住了众将士的悠悠之口,既然圣谕是这样说,他们自然不敢违背。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作为席瑜是非常满意的,至于西蒙国到底要做什么,只能等时间验证。
就在西蒙边防矛盾冲突显现的时候,沐彦卿也已经在去归零山的路上了。
他们一行人是一大早出发的,在由太子和禁卫统领坐镇的大军之中,沐彦卿算是一个例外,他身份不高又是文人,不通武艺没有出仕,总之他就像是这只队伍的累赘,一点儿用都没有。
大概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道理,包括沐彦卿自己,所以已经出发的这大半日,沐彦卿都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马车之中,争取不给其他人添麻烦,其他侍卫兵将也没有人来打扰他。
虽然互不多搭理,不过也没有丝毫怠慢就是了,都客气以待,主要是沐彦卿在京城之中的名气不小,又即将要参加秋闱,中第以后恐怕前途不可限量,这样的情况下谁都不想得罪他,相安无事很快就过去了,何必树敌。更何况众人皆知沐彦卿是孟先生的学生,不看僧面看佛面,有这样一层关系,太子爷和陈宇柒对上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他们这一行人行进的不慢,起码没有在路上做无谓的停留,半下午的时候,他们就到了客栈,为了继续赶路直接走过去了。
这样一来,一行人夜里自然是要露宿,转眼到了晚上,天完全黑下来之后,他们停在了一片小树林之中开始安营扎寨,这些人明显都是练过的,没用多少时候,小树林的空地之上就撑起了几个帐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