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医院里的医生说,爷爷走得很安详,走之前专程把冯灿英叫去医院说了很久的话,要她从今往后跟着冯灿英生活。
刚开始冯灿英对她很好,等爷爷的丧事过后,冯灿英慢慢的就变了,变得阴阳怪气,有什么话不会直接说,总拐着弯要她体谅生活的不易,有段时间自己也叛逆过,冯灿英就会很痛心疾首的与别人议论自己,“婷婷那孩子不好带啊,我只是她舅妈,有些事说多了怕她嫌烦,哎,她是苏家的独苗子了,我不把她教好,往后怎么向她爸妈和老爷子交代啊......”
每每听到这话,心底的那点反抗就没了,冯灿英说什么她便照着做,有些冯灿英没说出口的她会体谅,就像搬新房子,冯灿英说舅舅缺间大书房,楼上打通两间房做书房刚刚好,她会非常理解的住到那间没有窗户的屋子里。
她总想着,活着不能给她爸妈丢脸,冯灿英的那声叹气不是对她的否定,而是对她父母的否定,她听着很难受。
以致于她从没忤逆过冯灿英,更别说在钱的问题了,有次她不发烧,冯灿英在打牌,为了不打扰她的兴致,她问冯灿英要钱去医院看病,冯灿英没给,还骂她不懂事,说牌桌上要钱会带来霉运。
往后,她就再没问冯灿英要过钱,真有急事就找人借,随后想办法慢慢还,冯灿英知道她找人借钱也没问过,只说她手里的钱要拿来全家开销,不能给她,她舅舅升市长的那年,舅舅给了她两块四的零花钱也被冯灿英收走了,冯灿英把钱看得很重,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唐知综钱呢,苏姗姗费解。
“这钱本来就是你的,舅妈攥着不肯给你,也不曾善待过你,咱就该问她拿钱。”唐知综问过周围的邻居,了解苏姗姗过去的老人都说冯灿英和后娘没啥两样,逢年过节不-->>给苏姗姗买新衣服就算了,别人送的礼她也偷偷转给樊刚活樊玉兰,抠门刻薄得令人发指。
苏姗姗抿着唇,眼里有水光闪烁,“我不在乎的,她毕竟把我养大...”
“那是她应该的,她拿了爷爷的钱就得办事,她不养你,舅舅有今天?珊珊,你就是太好说话,你等着吧,你的财产我会替你抢回来的。”唐知综拿过她手里的煤油灯,眼神顿了顿,“舅妈给的钱你拿着还是我拿着?”
“你拿着吧,我平时没花钱的地方。”
这话唐知综喜欢听,爽快道,“成,我拿着,以后咱们的钱都我拿着,你要用的话问我要。”
苏姗姗点点头,“走吧,和你说说发电机的情况。”
发电机有两台没啥大的问题,换零件就能使用,有两台问题比较大,能不能用得换零件后再说,而且型号老旧,要买零件的不好买。
总而言之,可能花钱也搞不定。
发电机被擦干净了,有些位置的灰积了太久,擦干净也擦不出原来的颜色,唐知综摸了摸,问道,“你也买不到零件?”
不怪他好奇心重,实在是老人们话多,他打听苏姗姗小时候的事,老人们硬要说点黎家的事,黎家在省城有点名气,父亲是留过洋的科研工作者,很受人敬重,尤其这几年颇有建树,为社会做了很大的贡献,黎翔肯托关系买的话,应该不难。
黎翔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