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非你们的状不可。”过户的事情肯定是瞒着冯灿英做的,到时候看冯灿英怎么收拾他们。
唐知综笑了,“告状就告状,又不是我想要房子,再说了,别以为你在学校做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你明知道房子是你表姐的却霸占着不还,干啥呢,想留给你们班的哪个女同学呢。”教室里的氛围很怪异,加上樊刚慌里慌张往外跑的行径,不难猜出他有喜欢的女同学,而且多半跟人家表白了。
不只他,班里的同学们都知道。
在校园里搞男女关系是很严重的事,传出去樊刚肯定被记过,一旦有了污点,往后干啥都难了。
樊刚顿时暴跳如雷,粗着嗓子吼道,“你瞎说什么,你不要含血喷人。”
唐知综撇着嘴笑,“要不然你这么紧张干啥啊。”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樊刚脖子都胀红了,鼻尖起了细细密密的汗,支支吾吾的话都说不清楚,“你我我妈知道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看他还要往学校走,唐知综拉住他,“不说也行,就看你配不配合,你是了解我的,我这人最不要的就是脸,都时候我弄个喇叭站在你们校园门口,帮你宣传你和那位女同学之间的事你说怎么样啊?”
樊刚不敢动了,咬牙切齿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就算我不敢,我可以交给别人做的。”唐知综搂着他朝外边走,感觉樊刚没有挣扎,他语气渐渐缓和下来,“姐夫也不是逼你,姐夫是为你姐姐着想,你看看你姐姐都被折腾成啥样子了,不顺着她我真怕她想不开自杀了啊,小刚,你就一个亲姐姐,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而坐视不理?”
樊刚回眸,樊玉兰静静的跟在身后,眼圈浮肿,眼袋快掉到下巴了,清瘦了很多,樊刚哪能看着她自杀而不管,只是,“你怎么知道我姐姐要自杀?”
他有记忆起,樊玉兰就过得顺风顺水,从没人苛责过她,樊玉兰是个磕破皮都会喊疼很久的人,如何会自杀?
唐知综掸走他肩膀掉落的头发,轻声道,“看情绪啊,想想你姐姐从小到大哪儿哭成这样子过,想不开自杀也就在一念之间,咱不顺着她,转身她自杀了你不自责愧疚?”攻人之道攻心为上,樊刚再聪明不过是个中学生,唐知综几句话就把他忽悠过去了,“过个户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目前是安抚好你姐姐的情绪,要她知道身边是有人关心她的,什么事等她心情好了再说。”
最后句话听到樊刚耳朵里就是:等你姐姐情绪稳住了又过户给你就是了。
樊刚眉头紧锁,不知道怎么办,想了想,说道,“过户要土地证”土地证是冯灿英收着的,他根本没有。
“不怕,你姐姐带着的。”
樊刚心里不踏实,隐隐觉得被忽悠了,然而看樊玉兰的情绪随着到房管所阴转晴,便也不好说啥,如唐知综所说,他姐很想不开自杀了怎么办?
房管所在市政府大楼旁边,是栋两层楼的建筑,外墙有的地方脱落,看着毫不起眼,樊玉兰几岁大的时候陪冯灿英来过房管局好多次,每次都是办过户,每次都被退回来,理由千奇百怪,最开始冯灿英说要去告林叔叔,后来不知道为啥没去告,这么多年,林叔叔还在这个岗位上,做人不够圆滑,升不上去,又调不走。
樊玉兰依着儿时记忆找到窗口,问里边的人,“我找林国安同志。”
没多久,有个瘦瘦弱弱的中年男人出现了,看到他们,脸上尽是迷惑,樊玉兰介绍了自己名字和住址后,清晰的听到林国安鼻孔冷哼了声,眼神变得不屑起来,樊玉兰急着过户,简单的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林国安神色又怪异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唐知综看。